千嬌百媚的臉上剜了一眼,“二皇子要是娶了東元國大丞相的女兒,我們南鄭國的牆角豈不是要被東元國給挖了?”
“呵呵,皇后娘娘,這話別人能說,就您不能說。”馮貴妃抬起頭,美豔的鵝蛋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譏嘲。
“這是何故?別人說得,本宮倒是說不得?”皇后齊雪笙眯起雙眸,眼角的細紋越發明顯。
“皇后娘娘您還是北齊公主呢,陛下娶了您,難道也是挖了南鄭國的牆角?如果娶別國之女就被挖牆角,那我們南鄭國最大的牆角已經被挖得乾乾淨淨,又何必在乎東元國一個小小的丞相孫女?”馮貴妃輕笑,眼裡卻一片冰冷。
“你——!大膽!”皇后齊雪笙沒想到馮貴妃居然反咬到她頭上了,拂袖不悅道:“你怎麼能把本宮跟東元國的人相提並論?本宮對陛下忠心耿耿,從來以南鄭國的利益為先,什麼時候做過吃裡扒外的事?”
“您沒做過?您敢當著我們南鄭國的巫女殿下的面,發誓您從來沒有做過吃裡扒外的事兒?”馮貴妃反唇相譏,“將我的昊兒逼走不說,還不斷派人去東元國擊殺他,這就是皇后娘娘您口中的‘忠心耿耿’?”
皇后齊雪笙冷笑,傲然抬頭,道:“先且不說二皇子在東元國遇刺,跟本宮有沒有關係。就算有關係,二皇子也能跟南鄭國相提並論了?馮貴妃,如果你所出的二皇子就代表了南鄭國,那你是要把本宮和太子殿下置於何地?!”
馮貴妃一窒,知道自己一時失語,被皇后齊雪笙抓住話裡的漏洞了,只好抿唇不語,嘴角露出倔強的弧度。
一直坐在上方沉默不語的昌興帝這才倏然一笑,輕輕咳嗽一聲。
皇后齊雪笙和馮貴妃一起看了過去。
雖然她們剛才說話夾槍帶棒,互不相讓,但是看向昌興帝的時候,目光不由自主露出痴迷之意。
昌興帝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臉上雖然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但是那痕跡沒有讓他顯得蒼老,反而多了一股說不出的韻味,吹盡黃沙識見金,又或是海上潮升初見月。看了他的樣子,才知道鄭昊異常俊美的容顏是從哪裡來的,但是又比年輕氣盛的鄭昊多了一層溫潤,不是沒有稜角,而是所有的稜角都被妥當地包裹起來,看得見,摸不著,巍巍然如玉山。
他微笑著道:“梓童、愛妃,你們就不要爭了。昊兒想娶東元國大丞相的孫女,這件事不是不行……不過……”
“不過什麼?”皇后齊雪笙心裡帶了一股酸澀,這個男人……已經偏心偏到那種程度了嗎?
“不過東元國的大丞相,好像沒有嫁孫女的意思。”昌興帝言笑盈盈說道,“據朕所知,東元國的沈友行老匹夫,已經打算把他孫女定給他兒媳孃家的侄兒了。你們看,人家倒是看不起我們的二皇子呢!”
馮貴妃心裡一沉,分不出昌興帝的話裡是惋惜,還是譏諷。
皇后齊雪笙已經掩袖而笑,瞅了瞅低頭斂目的馮貴妃,道:“啊?原來是這樣?咱們的國民郎君,居然有‘郎有情,妾無意’的時候?”說著,又轉眸看了昌興帝一眼,道:“陛下,咱們的二皇子,可比不上陛下當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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