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齊看看?”謝東鳴不解地問道,“不如讓我去吧。”
謝東義搖搖頭,“你留在東元國,我去。北齊這些年是什麼樣子,我得親自去看看才安心。”
他們不是要造北齊的反,但是他們家要沉冤昭雪,北齊至少要換個皇帝才行。
謝東籬緩緩點頭,“大哥應該去看看。”頓了頓,又道:“看看慕容長青跟北齊哪個皇子交好,大哥也要好好看看北齊國如今的皇子。他們的大皇子已經不在了,四皇子因大皇子之事被廢,如今我還真不清楚,北齊皇帝屬意哪個皇子接位。”
“北齊皇帝遲遲不肯立太子。”謝東鳴抱怨道,“真是老奸巨猾,都病成那樣了,還不肯放權。”
謝東籬心裡一動,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精光,“二哥好計策!”
“啊?我?”謝東鳴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怎麼好計策了?我剛說了什麼?”
謝東義也不解地看著謝東籬。
謝東籬笑道:“立太子啊!二哥提了這麼好的計謀,真是一招好棋。等我和大丞相、陛下好好商議。總不能老等著北齊給我們出難題,教我們做人。我們也得教北齊皇子做人,讓北齊皇帝發現他的兒子個個雄才大略,都是經天緯地之材不好嗎?”
謝東義和謝東鳴對視一眼,驚喜地道:“你是說……要從北齊皇子下手?”
“不僅北齊皇子,還有大臣。”謝東籬心裡已經有了計謀,他眯著深邃黝黑的眼眸,眼底的光芒誰都看不清,“……我們東元國的官兒起碼一半唯北齊馬首是瞻,也是時候利用他們發揮一下餘熱了。”
立儲這件事,不是皇帝說不立就不立的,也要看下面的人和皇子答不答應。
凡事都是有利有弊的。
北齊不是一向沾沾自喜自己皇子多嗎?
車軲轆一樣來幾次“x王奪嫡”,再強盛的皇朝也得趴下。
……
和謝東義、謝東鳴商量完畢,謝東籬回到內院自己的新房裡。
盈袖在屋裡準備過年的年禮。
雖然他們還沒有分家,但是謝東籬是副相,是文官,跟兩個哥哥走的路不一樣,他交與也是文官世家,因此年禮要分開走。
以前謝東籬沒有成親的時候,都是大嫂陸瑞蘭幫他打理。
現在他成親了,自然要他妻子打理了。更何況以後分家之後,就全靠盈袖了。
陸瑞蘭早就把歷年走禮的單子給她送了過來,讓她先看著,不懂就去問她們。
盈袖應了,在屋裡將謝東籬自從入仕之後的年禮單子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好在謝東籬也才入仕沒幾年,每年的年禮來往不算太多太繁雜。
“在看什麼?”謝東籬走到盈袖身邊問道。
盈袖抬頭,看見謝東籬進來了,笑道:“你真是,進來也不讓人通傳,嚇我一跳。”
“我自己的家,何用通傳?”謝東籬不以為意地在她身邊坐下來。
盈袖咬了咬唇,眼珠轉了轉,道:“那我去你外書房,也可以不用通傳,隨便闖?”
謝東籬:“……”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盈袖舉一反三的能力越來越強了。
“……以後我會讓人通傳。”謝東籬從善如流,“行了吧?”
盈袖斜睨他一眼,“怎麼不情不願的樣子?難道我說錯了嗎?——這是東次間,跟我的書房一樣。”
謝東籬點點頭,“夫人言之有理,是在下孟浪了。”
盈袖:“……”
好吧,還是不如他。
盈袖放下年禮單子,親自給謝東籬沏茶,送到他手裡,好奇地道:“出什麼事了?陛下竟然這個時候宣你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