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祖訓是什麼意思。如果就是不能容忍墮民,直接派神將府將他們剷除算了,居然容忍了他們一千年……”一個戴藍色面具的人搖搖頭,很是不滿地道。
戴赤色面具的人就是老大,他冷笑一聲,“你以為朝廷不想嗎?可是你要打得過他們才行啊!五百年前,神將府十萬大軍曾經在西北全軍覆沒,我們折損了一個神將大人,也沒有能動搖墮民一分一毫。”
“是啊。”戴紫色面具的人似乎是個女人,細聲細氣地道:“你們難道還沒想明白嗎?其實是我們害怕墮民,不是墮民怕我們。若是大部分墮民能夠和我們一樣正常在陽光下行走,並且長命百歲,他們早就把大夏滅了,還等我們去收拾他們!”說完哼了一聲,似乎很是不屑。
是啊,以墮民的本事,如果他們想爭這個天下,這天下早就改姓了……
他們只是對皇權和天下沒有興趣而已。
他們的興趣,在別處。
……
臘月的天氣越來越冷,大夏迎來了又一個年節。
市集里人頭攢動,熙熙攘攘,人們都在熱火朝天地採購年貨,同時傳遞著最熱騰騰的豪門軼事。
“知道不?知道不?‘活菩薩’鄭大奶奶原來對她妹夫昭王有意思!”
“何止有意思?聽說當年為了昭王,連妹妹都害……”
“不是吧?原來咱們的大文豪是在她姐姐手裡壞的事?!嘖嘖,實在太狠毒了,完全沒有看出來啊……”
“切!讓你看出來,你就不是賣糖葫蘆的小販了,你就是鄭大奶奶!”
“咦?我哪招你惹你了?!你怎麼罵人啊!”
“好好好,別生氣,這不是圖個樂子麼?”
人人稱道的“活菩薩”鄭素馨的名聲,幾乎是一夜間倒塌了。
每個人都在琢磨鄭大奶奶這些年做的事,甚至連盛家當時突然出事都被眾人拿出來細究。
只能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當無數人開始討論一件事的時候,這件事就離真相不遠了。
……
吳嬋娟在吳家莊裡看著孃親越來越虛弱,再一次連動都動不了了,終於下了決心,要來盛國公府親自求盛七爺給她娘瞧病。
雖然她爹已經不來莊子上了,無數的流言蜚語也沒有逃過她的耳朵,但是她不信,她一個字都不信。
在她心裡,她孃親是最善良,最和藹,最溫柔的人。
這些人汙衊她娘,以後一定要付出代價的!
……
這是夏啟帝登基後的第一個年節,也是啟歷一年。
過了年,王氏在正月初十就出月子了。
盛七爺又一頭扎到醫書裡,一直在調製最好的藥方,給王氏和盛思顏補身。
盛思顏則帶著木槿和薏仁在家裡忙忙碌碌準備著過年的東西。
小枸杞和小刺蝟阿財寸步不離地跟著盛思顏,從早到晚,一刻也不放鬆。
周懷軒來了幾次,都只能在外院跟盛七爺說說話,然後一個人站在迴廊下,看著盛思顏帶著兩個小跟屁蟲忙裡忙外的身影。
沒幾天,周懷軒就特意給盛家送來幾個會做肉菜和點心的廚子,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廚藝,做起菜來簡直香飄萬里……
因此這幾天小枸杞帶著小刺蝟阿財簡直恨不得住在小廚房裡,根本沒有功夫再去纏著盛思顏。
“……你太壞了。這樣對付小枸杞和阿財,你也要把他們喂肥啊?”盛思顏悄聲對周懷軒笑道。
周懷軒將盛思顏抱在腿上,背對著自己坐著,下頜擱在她的肩頭,一邊嗅著她身上那股特有的甜香,一邊半閉了眼打盹。
盛思顏回頭,看見他瞌睡的樣子,輕聲問道:“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