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盛七爺沉吟道,站起來在屋裡來回走動。
“看這流言,是針對思顏來的。”王氏垂眸,撫了撫自己的肚子,“當然,更重要的是,除了你我,還有誰知道我們當初在鷹愁澗住過?”
盛七爺皺了眉頭,“你我知道,那群人也知道。但是,這事跟他們完全沒有關係,他們還指著我給他們做藥呢,傳這種謠言,對他們來說,完全是多此一舉,根本就沒必要。”
不是那群黑衣人,那是誰呢?
王氏眯了眼,嘆了口氣。
盛七爺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來以前他跟塗氏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常常將鷹愁澗掛在嘴邊的。
那時候,他並不知道王氏又揀了一個孩子,不由很是尷尬。
王氏一抬眼,看見盛七爺目光閃爍,不敢與她對視,挑了挑眉,“怎麼啦?”
“……有個人應該知道鷹愁澗。但是,她早就死了。”
“誰?”
“塗氏。”盛七爺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你可真是沒把塗氏當外人!”王氏忍不住奚落了盛七爺一句,不僅把他們當初私奔的事說了出來,還把他們隱居的地方都告訴了她。
盛七爺訕訕地道:“我哪裡知道會有這些事?若知道,我根本就不會納妾!”他開始是以為王氏死了,為了盛家後嗣著想,才匆忙納了個妾侍,只為了傳宗接代。後來發現王氏她們也許沒有死,才開始三緘其口。但是可能已經晚了……
王氏也知道是這個理兒。而且她自己也瞞了盛七爺這麼久,才將思顏的身世真正告訴他,所以也沒有特別生氣,只是淡淡地道:“她啊?她是死了,但是,她的兒女可還活著呢。”
“你是說,寧松和寧芳?”盛七爺的臉色嚴肅起來,“這兩人也知道鷹愁澗?”
“塗氏這個人大嘴巴,在家裡唸叨過也是有可能的。”王氏也想不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就算盛寧芳和盛寧松知道鷹愁澗這個地方,他們可完全沒有機會去鷹愁澗。
盛寧芳一直被她軟禁在內院。盛寧松定親之後,就被盛七爺送回松山書院了。那裡管束嚴密,根本就不能出去。
剩下一個盛寧柏,這孩子向來老實,每天兩次晨昏定省,根本就沒有跑出去的機會。
那到底是誰知道了鷹愁澗?又能去把鷹愁澗的人請出來興風作浪呢?
王氏細細想了一遍,閉目養神,道:“算了,既然我們之間不在乎,外面的人再鬧騰也是白搭。不過,以防萬一,咱們把思顏當做是收養過繼的養女,記在族譜上吧。”
萬一有人盯上他們盛國公府,故意要跟盛思顏過不去,一定會找這個由頭,將這件事挑出來的。
挑出來不可怕,只要他們說是收養過繼,對方就沒法子了。
關鍵是要把手續都做足了,就不會處處被動挨打。
盛七爺點點頭,“行。反正現在盛家我是族長,我一人說了算。等我明天就把她的事情加在族譜上。”
按照大夏的律例,收養過繼的孩子跟親生子等同。
盛思顏就是他們盛國公府的嫡長女,不可能有更改。
他們商議好收養過繼的手續,但是又想到盛思顏那邊,不知要不要跟她說清楚。
王氏下了榻,從她的箱籠最裡面翻出她揀到盛思顏的時候包著的襁褓,還有盛思顏身上穿著的小肚兜,給盛七爺看。
“喏,這就是我揀到她的時候,她身上的東西。這小肚兜上繡著‘思顏’兩個字,我就給她做名字了。還有這襁褓倒是大路貨,市集上到處都有賣的。”
盛七爺看著那繡了小黃鴨的肚兜,皺了眉頭,“這樣子好奇怪。”
“是的。我也是後來才看出來的。當時心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