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柳永昌聽到賀焱的&ldo;疑問&rdo;時，更加確定自己的推測。
還有另一個人在&ldo;教&rdo;賀焱。
柳永昌不太高興，但賀焱的疑問又不能不解答。
他只好耐心地給賀焱解說。
講解完柳永昌才試探著問：&ldo;這策劃書是誰寫的？&rdo;
賀焱老老實實回答：&ldo;策劃部交上來的，不過，&rdo;他頓了頓，不是很想讓柳永昌知道林爍的存在，又不願意騙柳永昌，掙紮了好久才據實以告，&ldo;不過林爍看過了，改動了很多，我和他討論時發現有些地方壓根聽不懂。&rdo;
柳永昌說：&ldo;林爍？&rdo;他恍然，&ldo;是今年要畢業的林爍吧？他進了你們賀氏？&rdo;
賀焱驚訝：&ldo;老師你聽說過林爍？&rdo;
柳永昌說：&ldo;聽過，我在奧倫多的老師一直在跟我念叨說給出多好的條件他都不肯出國，原來已經被你們賀氏挖走了。&rdo;他感嘆，&ldo;其實學金融的，不去奧倫多那邊玩玩實在太遺憾了，那可是金融天堂啊。&rdo;
賀焱呆住了。柳永昌的老師他聽過，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他的學生裡不乏柳永昌這樣的天才。那麼厲害的人想要林爍當學生，林爍卻拒絕了？
賀焱覺得自己喉嚨發澀。
他艱難地開口：&ldo;聽說有人給月薪十幾萬挖林爍呢。&rdo;
柳永昌聽得發笑。他說：&ldo;十幾萬月薪算什麼？&rdo;
柳永昌沒有吹噓到底什麼才算牛逼，賀焱卻更加相信他。要不是真的瞧不上，柳永昌絕對不會說得這麼理所當然。是啊，十幾萬算什麼，不過是他一兩天的零花錢。他居然理直氣壯地覺得這樣已經夠多了，林爍應該對他感恩戴德‐‐
可是林爍明明有機會可以像柳永昌這樣活得自由自在，用自信無比的語氣說出&ldo;十幾萬月薪算什麼&rdo;這種話‐‐就算現在不行，以後肯定可以。
賀焱莫名地有些心慌。
是的，每每伴隨著&ldo;林爍不該這樣&rdo;這種念頭出現的，是一種難以忽略的心慌。
如果林爍不是這樣的人，他怎麼才能留住林爍？
所以他一次次告訴自己，林爍就是這樣的人。
林爍就是愛錢，就是隻愛錢，只要有錢就可以把他綁在身邊‐‐可，真的是這樣嗎？
賀焱忍不住問柳永昌：&ldo;像老師你這樣的人最喜歡什麼？&rdo;
話題突然變了，柳永昌也沒訝異。他想了想，回答說：&ldo;挑戰吧。&rdo;
賀焱有些茫然。
柳永昌笑著說：&ldo;完成別人完成不了的挑戰，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選擇別人不會選的選擇。然後，活得漂漂亮亮給那些等著看自己笑話的人看。&rdo;
賀焱有些失神。
柳永昌絕對不算俊美，但這一刻卻讓人挪不開眼。
柳永昌的話像是一聲驚雷，讓賀焱腦海里的混沌霍然散開。
是的，應該活得漂漂亮亮給那些等著看自己笑話的人看。
這才是對的活法。
作者有話要說：
柳老師：臥槽居然有人在教我選中的蠢學生，不開森。
林導：咦你要教嗎？交給你了！
柳老師：等等，憋走，好歹你差點是我小師弟，來來來，我們來談談人生談談理想……
賀總蹲在一邊畫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