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回到家,意外發現店裡有人,孫遙徵正和老爸兩人品茗高談。
“孫哥怎麼有興致過來?”楊明坐下隨口問道。
孫遙徵微微一笑:“找你說點事兒,你不在,就和楊叔討教些瓷器方面見識。”
楊明接過孫遙徵遞給他的茶盅,一口下去滿口醇香。
驚訝望著楊建軍:“您今兒這茶泡的香,竟比您平時泡的還好。”
楊建軍呵呵一笑:“是小孫泡的,從煮茶開始,一道道全按著茶經記述來的,我也是頭回喝這樣香茶,遙徵厲害。”
楊明恍然,看孫遙徵模樣應該是有事兒,就衝楊建軍說道:“您回去吧,不用等我回去吃飯,我和孫哥出去小酌一杯去。”
和孫遙徵吃飯很乏味,他講究食不語,很少搭理楊明話頭。
楊明一個人不能自言自語幹喝,悶了一杯酒後,楊明端起飯碗埋頭大吃。
等回到店裡,孫遙徵又開始賣弄茶藝,讓楊明仔細觀看他是如何泡茶的。
楊明看的蛋疼不已,覺得這不是喝茶,這是神經病人在消磨時間。
十來分鐘後,孫遙徵泡茶工序完成,笑眯眯遞給楊明一盅,然後像是猜透了他心思般說道:“不急,今兒晚上我準備和老弟秉燭夜談,不知石頭兄弟意下如何?”
楊明咂咂嘴:“那行,我這就去買蠟燭,買一包紅蠟燭來,絕對應景。”
孫遙徵哈哈大笑:“兄弟頑皮,今兒是真有事情給你說,但……又怕給兄弟你惹麻煩,所以我心裡猶豫。”
楊明沒接話岔,這孫遙徵說話雲裡一腳,霧裡一腳,讓他心裡有點膈應,但面上又不好表達出來,只好任他酸儒般自言自語。
孫遙徵看看楊明,不以為意,緩緩說道:“打那裡說起呢,就從我那個日本朋友金敬軒說起吧。
敬軒此人,出身島國軍人世家,他祖父是關西軍師團長,父親從小學習經世治國之道,後改學經濟,曾任滿洲國日本方面財務負責。”
楊明實在聽不下去了,咳咳嗓子:“孫哥,我對龜先生身世不感興趣,您有什麼事兒直說,我這人既俗且直,聽不得彎彎繞。”
孫遙徵嘆息一聲:“這事兒啊,必須從他身世說起,你就當聽閒話,不喜歡聽,就硬忍一會兒。
敬軒小時候,他父親被毛子俘虜,他被傭人帶出來,回了傭人老家,就是行宮那邊有個村子,叫什麼六道溝……”
楊明聽這名字熟悉,驀然明白,小刀所在村子就叫六道溝,於是,他不覺皺眉仔細聽。
孫遙徵喝口水,不急不緩繼續:“傭人兩口收養了敬軒,當親兒子對待。
我串聯時遇到敬軒,一交談,非常投機,我們接下來一起去全國各地串聯,交情就這樣處下來了。
十幾年前,敬軒日本家族獲悉他還在世,透過大使館聯絡上敬軒,讓他回國。
敬軒日本家族是關西貴族,很有勢力。戰後,家族男丁十不存一,一個堂叔倖存下來,主要是他在戰爭中受了重傷,倖免送命,活了下來。
他堂叔雖然活下來了,但已不能人道,家族嫡支傳承系在敬軒身上。
敬軒在華夏有個青梅竹馬戀人,他走時戀人已珠結暗胎。
他本想帶戀人一起回島國,戀人死活不去,他只好一人回國,棄戀人於國內。
敬軒是個痴情種子,十幾年間,無日不在想念華夏戀人和她腹中孩子。
堂叔逼迫他娶妻生子,他硬頂著不幹,心裡還想著把華夏戀人接過去,一起生活。
他堂叔也絕,把他關起來,塞給他幾個日本娘們伺候起居,最後,還把他們家族長的最好看的一個堂妹,送他屋裡……”
“啊……這……這小鬼子也真特麼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