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遙徵嘆息一聲:“應該是真的,要不……他也不會到現在才回國,他日本家裡堂叔當家,不結婚不許他回來。
這次是他堂叔想來華夏尋寶,有用的著他地方,才同意他先回國打聽訊息的。”
劉偉點點頭,正要開口說話,院子大門響起敲擊聲音。
孫遙徵凝眉自語:“這時候會是誰敲門?你去看看,不認識的人,打發他離開,我把這些東西先蓋住再說。”
劉偉答應一聲,到門口粗聲粗氣吆喝:“誰?”
門外一個微弱聲音:“我,劉偉你快開門。”
劉偉一聽,好像是金敬軒聲音,隔著門又問:“是敬軒嗎?”
“是,開啟門吧。”金敬軒聲音聽起來無精打采。
“嘩啦”一聲,劉偉開了院門,定睛一看金敬軒模樣,吃驚道:“敬軒……你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嗎?”
孫遙徵聽到動靜,趕緊放下手裡塑膠布,跑過來一看金敬軒落魄樣子,一把攙扶住:“先進來,劉偉趕緊去燒水泡茶。”
金敬軒有氣無力:“有食物弄些來,快兩天……沒吃過東西了……”
孫遙徵眉頭一皺,叮囑劉偉:“打幾個荷包蛋,加些紅糖進去,快點。”
知道金敬軒是餓過勁兒後,孫遙徵放下心來,等金敬軒坐穩了,緩緩問道:“怎麼回事兒?”
金敬軒喝口溫茶水,吐口氣:“等會兒……想想該怎麼說……”
半個小時後,金敬軒喝完六個荷包蛋紅糖水,覺得身上有點勁頭了,才把他回行宮那邊事情一一道來。
金敬軒回到六道溝後,獲悉初戀金香秀已經嫁人。又仔細打聽,知道他和金香秀孩子已經去世了。
他悲痛不已,收養他的養父母早已經亡故,他白天在養父母故居徘徊到夜裡,獨自到那個他從沒見過孩子的墳頭坐到天亮……
清晨,他起身發現,金香秀在他身後不遠地方默默流淚。
兩人相顧無言,唯有淚水能盪滌彼此心裡思念和痛苦。
平靜下來,各自說了別後情形,金敬軒知道金香秀是因為懷孕,無奈嫁人的,沒回信是因為從沒收到過他來信。
正準備深入交談,金香秀男人出現了,他把金香秀拉扯走後,金敬軒一直悄悄跟著到她家附近。
夜深人靜,他把身上所有金錢,悄悄放在金香秀家廚房案板上,走著離開那個讓他傷心絕望地方……
孫遙徵聽後,唏噓不已,驚訝問道:“你……身上沒錢……怎麼回來的?”
金敬軒苦笑一聲:“我把手錶給了貨車司機,他帶我到京城附近,我下車後,走了半天,才到你這裡的。”
“敬軒,你……不打算繼續糾纏你初戀,去日本了?”劉偉不合時宜插話。
金敬軒嘆息一聲:“她又有了個孩子,已經和那個知青有了感情,我問過她,她態度堅決,表示絕對不會離開華夏……”
孫遙徵聽了感覺這個女人還是很有骨氣的,於是問金敬軒:“你沒爭取一下?”
金敬軒呆呆看著某處,喃喃低語:“那個知青……我認識,當初修水庫時,他出事故……傷了命根……不知道她倆怎麼會有孩子……想不通,心裡疑惑就沒爭取。”
劉偉大大咧咧說道:“嗨,有什麼想不通的,治好了唄。”
金敬軒搖搖頭:“不可能,我們幾個送他去的醫院,他那玩意兒……沒了……”
“啊……”劉偉驚訝不已:“我操,沒了還能把老婆整懷孕,這功夫怎一個好字了得。”
孫遙徵眉頭一皺,訓斥劉偉:“去一邊兒去,你腦子被驢踢了,趕緊去買些酒菜回來,晚上就在家裡給敬軒接風。”劉偉尷尬笑笑,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