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貪黑,幹活乾的手都傷了,連抹個藥膏的錢都沒有,我們這都是沒辦法,才搬出來自己找錢,。”
趙國英一把拉過大兒子,把手套取下來一看,果然包著圈紗布,而且剛才可能經過一場戰鬥,紗布裡頭隱隱有血漬出來,她心疼的對大兒子道,“怎麼弄成這樣,疼不?趕緊讓媽看看。”
肖剛傻樂一陣,歪頭道,“不-疼。”
肖燕急忙在旁邊補充道,“肯定是傷口裂了,媽你不知道,我哥工作那個地方四面透風不說,還到處都是土灰,我哥手腳都凍了,天天跟著一堆木頭打交道,弄傷了也沒條件包紮,舊傷沒好又添新傷,我見著我哥的時候,這手都不成樣子了。”肖燕的話成功的激起了趙國英的憤怒之心,只見趙國英充滿淚的雙眼直直的盯著林素娥。
林素娥被看的一陣心虛,但還是強辯道,“我這不是,不是得出空來才去縣裡看他嘛!哪知道就傷成這樣了,我要知道哪能不給他瞧去。還有,小剛的工錢我是拿了,我也就是幫他保管著,他一個孩子又這個樣子,哪裡懂得管錢,沒的被人騙去胡花亂花了,我保管著也是為他好。小輝病了我哪說不給治啦,只不過天黑風大的,不得等天亮啊!偏就你這丫頭等不得,發個燒感個冒能有多急,。”
肖二嬸仍然一副陣陣有詞的樣子,她不知道肖爸此時已經紅了眼睛,握著拳頭咯咯直響,恐怕她再說下去,這拳頭就要上去了,趙國英最瞭解自己丈夫,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家人被欺負,要不是因為林素娥是弟媳婦,還是個女的,要是換成肖二叔這拳頭早就上去了,管你怎麼樣,先打了再說,別說,肖爸就是這樣的暴脾氣。
趙國英看丈夫這狀態,暗叫不好,於是先一個箭步上去,就狠狠的給了林素娥一個耳光,肖燕本來攛掇的正起勁,完全沒想到趙國英能來這麼一下,雖然很痛快,但是完全不像平時的她好嘛!
場面也俱是一靜,下面翁翁的議論聲也一瞬間的消失了,都傻傻的看著這個平時的老好人趙國英。
其實肖燕的性格有一大部分遺傳於自己的母親,尤其是少年時期表現尤其明顯,說的好聽點是隱忍,大度,說的難聽點就是怕事,懦弱,曾有一段時間她十分討太那樣的自己,也對母親的不爭而憤憤不平,可是後來經歷的事情多了,一個人在外面什麼都要靠自己,你不爭有人逼著你爭,你想息事寧人,人家就以為你好欺負,然後變本加厲的欺負你,於是肖燕慢慢的變了,她性格里懦弱的因子慢慢被隱藏,隨即激發出來自父親血液裡的敢做敢為,不怕事的性格,她當時還在想,原來她還有這樣一面。
如果她沒有離開家,或許永遠不會知道自己還有這樣一而的吧。
不止眾人傻眼,林素娥自然也傻了,她完全沒有想過趙國英會突然動手,對方平時可是連大聲說話都很少,更不用說出手打人了。
她捂著被打的右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趙國英,此時趙國英也是哆嗦的說不出話來,當然並不是怕的,而是氣的,她們平時與人為善,從來不惹事,對待他們二叔一家也是沒的說,地裡的活幫著幹,口糧也時常接濟,膳養老人更是比誰都積極,從來沒要求過二叔一傢什麼,覺得畢竟是他丈夫的親兄弟,哪裡用計較這麼多。
正因為這樣,她自認為待二叔一家不薄,雖然平時看著二叔一家不是太靠譜,但仍覺得就是好吃懶做些,哪裡會想到他們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最終她還是哆嗦著手指著對方道,“我閨女憑什麼不讓上學?”然後還沒等趙國英再次狡辯,她又一巴掌貼了上去。
接著道,“我兒子病了為什麼不及時給他看病?”然後又是一巴掌,“我們夫妻可待你們不薄,當初也不是我們死乞白列非要把孩子放你們那去了,可是你們自己說的,現在居然做出這種事,你當我們夫妻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