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個惡人。
接下來,李杏花又告訴他,將來每個月工資到手了,要交給王冬妮十塊錢,但交完後,王冬妮會揹著人還給他們八塊錢。那兩塊既是王冬妮當惡人的好處費,同時如果公中需要出一些小錢了,也不用特地喊人交,當然大錢還是要均攤的。
因為李家就在眼前了,田衛南只匆匆說道:“成,下月初拿到工資了,我會給她的。回頭她返的錢,你就拿著,當零花錢用。”
李杏花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太對,因為她記得王冬妮給她洗得腦,男人的錢由媳婦管著。可問題在於……
田母都辦不到的事情,指望她?
一秒想開後,李杏花快快樂樂的走進了孃家小院,她爹是大隊長,但眼下是農閒時分,又不需要搶種搶收的,各人的活兒都是早先安排好的,也有記分員幫著記錄。因此,哪怕這會兒已經七點多了,李大隊長還是不慌不忙的站在屋簷底下抽他的煙桿子。
見小閨女和許久未見的女婿過來,他笑著挪開了煙桿子:“衛南迴來了?”
“回來有兩日了,昨個兒去第五生產隊看我外婆了。”田衛南很是實誠的說明了情況,又將從外地帶來的東西遞了過去,“老丈人喲,這是上回你讓我捎帶的茶葉和菸葉。”
這話一出,原本就笑眯眯的李大隊長,頓時喜笑顏開,美滋滋的接了過去,開啟袋子發現是兩個大紙包,又小心翼翼的拿到鼻子前聞了聞,笑容更燦爛了。
然後李母就伸手把東西拿走了。
李大隊長又是尷尬又是無奈:“我就聞聞,我還沒嘗呢!”可他又拿老妻沒辦法,索性嘆了一口氣,扭頭招呼女兒女婿進堂屋歇著。
田衛南照例說了一些出車的事情,反正這年頭的人很少出遠門,就算李大隊長曾經不止一次的跟著公社裡的人去交公糧,但他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市裡了。還不是進了市區,而是郊區的大糧倉。
翁婿倆聊得開心,一個說外頭見聞,一個讓出門警醒點,隨後又說起了今年地頭的收成,之後大概能分到多少糧食,以及年前估計還會有一批知青送過來。
李杏花對於前面那些話題是真不感興趣,尤其關於糧食什麼的,那是直接聽不懂。但等她聽說年前還會有知青下鄉時
() ,頓時倍感意外。
“今年會有知青?那明年呢?()”
哪年沒有啊??()_[(()”李大隊長被小閨女的問題問得有些懵,隨即想了想後,又道,“你別看有兩年確實沒有知青來咱們生產隊,那不是上面分配的人有多有少。反正勝利公社每年都會接收不少知青,可能就那麼一兩年,咱們隊上沒被安排上。”
“噢噢。”李杏花乖巧的應答著,腦子裡卻在想別的事兒。
其實,關於這一段歷史,她還真就記得不太清楚了。尤其是對於知識青年下鄉開始的時間,更是兩眼一抹黑。她只記得,到了八十年代,就有知青陸陸續續返鄉了。而她熟知的,那些拋妻棄子的故事也從此拉開了序幕。
這麼一想,她倒是覺得這幾年下鄉的也不算太壞,起碼這日子還是有盼頭的,只要熬到八十年代,不就能回城了嗎?
她覺得自己可聰明瞭,哪知回頭跟小夥伴一說,再度得到了來自於親親小夥伴那看傻子的眼神,這當然是後話了。
此時,李大隊長在說了關於下半年新知青過來的事情後,像是忽的想起了一般,提醒閨女:“讓你回去多念念報紙,你念了嗎?”
李杏花當然……沒念啊!
她只那麼一遲疑,就叫親爹看出了端倪來:“趕緊多練練,快一點這個月,慢一點下個月初,公社就要安排人考試了。你要是沒考上,我就真不知道給你安排什麼工作了。”
聽老丈人這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