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過於慘白,眉眼又過於冷澹鋒利,好似拒人於千里之外。
——這是呂樹的身體。
蘇明安伸手,捻了捻自己臉側的白髮。又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背上的燒傷。
由於避免因果淆亂,他現在已經被賦予了“呂樹”的身份,看來連身體都是按照呂樹彷制的。但呂樹的手背為什麼會有燒傷?
……難道真的是烤紅薯把自己手烤傷了?
蘇明安寧願是這個答桉。
他掀開衣袖,發現自己的手臂也全是火燒火燎的傷痕。他扒開肩頭的衣服一看,肩膀與脖頸之下的地帶也滿是燒傷。出於對同伴的尊重,他沒有繼續看小腹和大腿等位置,但可以推測,這具身體幾乎全身都是傷口。
“希可,怎麼回事?”蘇明安問。
“可能是與呂樹這個人的狀態有關。”希可說:“也許他確實是全身燒傷,我並不太清楚他的情況。”
蘇明安暫時放下疑慮,如果問題想不通,先按照呂樹在烤紅薯處理。
“博士,我帶您到下一個關鍵時間點。”希可發起了傳送。
白光流動,簌簌雪花般的資料流在蘇明安的身周浮現,包裹了他。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眼前是繁華的現代城市。廣告光牌在高聳的建築物之間滾動,一棟棟大廈玻璃反射著刺眼的太陽光。
——這是副本開局第四天,測量之城。
蘇明安站在馬路邊緣的巷子裡,看著人來人往,開始思考。
“想要誘導‘我自己’進入廢墟大樓。即使我是最瞭解我的人,依然很困難。”蘇明安自言自語。
他深知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僅極度警覺,而且非常敏感。如果想要做到‘引導自己,且不被發現’,相當困難。
但自己同樣可以利用這些特性,進行誘導,一步步將過去的自己引入網中。
比如,在一些地方放置一些顯而易見的線索,引誘自己前去。比如,將一些不靠譜的線路主動毀掉,只留一條康莊大道,這樣就能利用“自己”熟知的思維模式,將“自己”一步步引入廢墟大樓。
思考十分鐘後,蘇明安將腦中計劃規劃完畢。他深知自己的心性,除非把自己逼到絕境,否則自己不可能主動進入黎明系統的所在地。
那麼——首先,得把“過去的自己”逼到絕境,才能引導他與黎明系統談判,讓他接近黎明系統所在的廢墟大樓。
“希可,我的最高許可權在這裡還可用嗎?”蘇明安問。
“當然可以。”希可說。
蘇明安踏出巷子,他先去了鷹犬總部,以中央城高許可權領導的身份,見了鷹犬副首領卡斯基寧·斐羅。
會客室內,卡斯基寧熱情地接待了他。蘇明安現在的偽裝身份是中央城高位負責人,很受當權者歡迎。
蘇明安依然罩著黑袍。簡單的打招呼後,他將晶片拿了出來:“斐羅,這是能讓阿克託的輪椅降落系統失效的晶片。”
卡斯基寧接過晶片,驚訝道:“您這是什麼意思?我要這個晶片做什麼?”
“你明白該怎麼做。”蘇明安說。
卡斯基寧的手指顫抖了一下。他發現這個黑袍人居然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
他確實很想殺死那個阻礙城邦發展的亞撒·阿克託。但苦於一直找不到機會,這枚晶片,也許真的能讓他置阿克託於死地。
人類面對【他維】的入侵,卻只能被動逃避,屈辱地割讓領土。如今奮起反擊或者投靠【他維】才是最好的舉措。
玫血的泛濫與折磨、八型人格的階級壓制、情緒過載的痛苦和犯罪收押、無辜的邊緣區居民們……他們都承受了太多的痛苦——而這一切都因為阿克託!
為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