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卻大可以不斷積累資本,不用害怕一步踏空萬般全輸。
他們,很安全。
對他們而言,這些辛苦掙積分的冒險玩家,不過是在生死線上996打工的搬磚人罷了。
除了那一批最頂尖的冒險玩家,那些遊走於中低端,隨時可能被清空實力,只是想著下場一次兩次的冒險玩家,都是他們斂財的來源。
在他們看來,【世界的定位】,到現在還沒能讓絕大多數人看明白。
當所有人還在爭辯誰是最強的冒險玩家,誰能帶領世界時,他們這些手握上千上萬積分的休閒玩家,早已比那些生死線上的人強了不知道多少。
這些誰最強的中二話題,對他們這些早已成熟,看穿這些的人來說,沒什麼意義。
在進度條出現,人類前途光明時,這群人更執著於拽緊他們的錢袋子。
兩種玩家,都是金字塔尖端的人獲利最大。其他人,不過是墊腳石和鋪路的材料罷了。
無論是在什麼樣的世界中,都只會有最少部分那一批人,獲利最大。
“艾蘭德已經將攻略寫出來了?”
“嗯,寫出來了,愛德華殿下也已經看過了,艾登似乎也對此很感興趣,我們也給了他一份。”
“給吧,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希望。”男人看著在面前慘烈嚎叫的兒子,語氣平淡地說:“只要他們也別突然變成瘋子,拖慢世界進度,一切,就都好說……”
……
螢幕上,聯合團的議題還在進行著,當前的議題,依然維持在:【主辦方為什麼要舉辦這麼一場遊戲?】之上。
“我不會是汪星空。”蘇明安說:“你也不會,誰都不會。至少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的未來非常樂觀。”
“……是這樣的嗎?”諾爾笑笑,似乎還想說什麼,卻突然偏過了視線。
蘇明安也在同一時刻偏過頭,視線牢牢定在螢幕之上。
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的,正是直播間鏡頭的一個轉移。
身穿白色西裝,宛如沐光而來的焦點人物,此時正站立著。
他的面前,代表著“無限發言權”的綠色按鈕閃閃發亮。
“我認為,是遊戲。”白西裝青年笑著說:“賭上了一個文明命運的,危險,又令人嚮往的維度遊戲。”
彈幕瘋了一樣地湧動:
【他說話了!他原來是會說話的!】
【我還以為他要一直靜坐到結束,沒想到他還是要開始了!】
【來了,終究還是來了……】
【“令人嚮往”嗎?所以第一玩家是……贊同世界遊戲是人類機遇的?】
【榜前玩家都是一群瘋子,他們喜歡這種遊戲再正常不過了,只有瘋子才會與瘋子一樣的主辦方有共鳴之處!】
“這是你的授意?”諾爾問。
“很意外。”蘇明安挑起眉毛:“明的回答,和我的想法差不多。”
螢幕中,有人站了起來,似乎是要反駁明的觀點。
鏡頭微微轉移,定在一旁握緊黑刀的女人身上,她漆黑的長髮沒有紮起,如同瀑布一般在身後飄散,繡著粉色櫻花的扶桑和服凸顯出她柔美的身體線條,她的神情像冰霜一般寒冷。
“你認為這是遊戲?”水島川空說:“可哪有以人類生死,文明命運作代價的遊戲?”
面對著水島川空的刀子一樣語氣的質疑,明輕笑了笑,表現得雲淡風輕。
“我記得我的觀點,在開幕式上已然被表述明白。”他說:“既然無法反抗,那便在主辦方畫下的圈子裡,做到最好。將一個令我們絕望的命運機制看作遊戲,一點點透過激勵人心的任務,換取積分,換取向上邁步的階梯,而玩家永遠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