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愣了愣,一時沒接上話。
“你要正視自己的地位,躺在地上的玩家,你只是一個失敗者,被犧牲的失敗者。”醫生說著,一句一句,字句清晰:
“而你失敗了,沒有人會為你哀悼。”
“你自以為自己在代表著人類,譴責我。”
“殊不知,現在正有上千上萬,甚至遠不止這些的人類,正在看你的笑話。”
“你以為你這樣充滿憤怒的譴責,就能引起他們的共情了嗎?”
“不會。”醫生搖搖頭,充滿遺憾地嘆氣:“……因為你只是【少數人】。”
“什,什麼……?你瞎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家不解。
“因為你是【少數人】,所以,你無法引起他們的共情。”醫生說:“你的大義凜然沒有絲毫意義,只是你臨死前的哀嚎,人們並不會認可你的話語。”
“你躺在地上,像個小丑。”
“而你的憤怒之言,也不會對我產生任何動搖。”
“因為你失敗了。”
“如果覺得我是錯的,認為我是主辦方的走狗,認為我是人類的叛徒,就站起來,像水島川空,像愛德華那樣,阻止我。”
“——我十分歡迎。”
“但如果不行,你只能像這樣……”
醫生說著,手中轉著的手術刀,閃過一線寒光。
下一刻,那刀光,已然扎進地上的人的喉嚨,鮮血順流而出。
玩家睜著眼,似乎還想說幾句,卻再也無法開口。
血色流淌了整片走廊,空氣都顯得寂靜。
“……躺在地上,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