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朋友,他過來只是想要保護我,對您絕無惡意。」司陵語速飛快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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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低笑同時響起來,司陵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
樂靈前輩當然已經知道祁烈對他沒有惡意,否則一開始祁烈坐在那張皮椅上不可能彈奏出來那首曲子。自己雖然不會彈鋼琴,但好歹會彈點最基礎的電子琴,祁烈才是連鋼琴是什麼都不知道。
就像自己能彈出來那首曲子一樣,是前輩給他們的指引。
自己還急急忙忙地幫他解釋,而且……剛剛自己跟祁烈不小心親到的場景,前輩肯定看到了吧!!!
司陵深深吸了口氣,不想說話。
樂靈最多也不會比他們學校建校的年歲大,他們學校在司陵大二的時候剛舉辦了建校八十週年慶,司陵稱其一句前輩是禮貌,但祁烈實在用不著對其諸多尊敬。
祁烈卻也是一拱手,開口便是道謝:「多謝。」
蒼老的聲音響起:「小事一樁,就不用多跟我這個老頭子說謝了。」
話音剛落,一個穿禮服的老爺爺出現在司陵面前。他面容祥和,頭髮雖然已經花白,體態氣質卻無比優雅。老者伸手摸了摸老舊的鋼琴,深深嘆了口氣:「你們要找的,是不是一個戴兜帽,嗓子受傷的男人?」
司陵跟祁烈對視一眼,司陵點點頭:「是的,您……」
老者搖搖頭,字字充滿無力:「我老了,也不像其他的靈一樣有厲害,沒法兒保護這個學校裡的娃娃們。兩個月以前那男人就來過了,他雖然拿我沒辦法,卻可以用這學校裡的娃娃們威脅我。
「我要是不幫他,他可以毀了這個學校。」
司陵皺眉,果然是寇天的手段,當初他教唆男鬼在浮鬱山搖響引魂鈴,根本不顧凡人性命。如果不是祁烈相幫,來參拜的凡人盡數暈倒,這件事在如今這個輿論發達的網路下絕對會迅速發酵,浮鬱山的美名也就此毀了。
老者繼續說道:「我雖鎮壓此陣,但同時也被困在陣中,陣眼……就是我面前的這架鋼琴。年輕人,你如果能保護好學校的娃娃們,就把這個鋼琴砸了,陣法自然也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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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話說得簡單,但司陵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砸了鋼琴陣法自然消散,如果是真的這麼簡單,那老者身為一個樂靈,又怎麼會心甘情願地被困在陣中?
以學校學生的性命威脅,只要他出了此陣,寇天就算用盡邪術也只是一介凡人而已,老者想保護學生豈不是輕而易舉?
但司陵這是第一次見樂靈,在司陵浮鬱的記憶裡他也沒有遇見過樂靈,一時找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只要把目光投向祁烈,不動聲色地拽了一下祁烈的衣角,示意他感覺不太對勁。
祁烈果然也覺得不對勁,他伸手輕輕拍了拍司陵手腕,目光卻是看向老者:「如果把它砸了,你呢?」
什麼?司陵有點沒t到,老者身為樂靈,連六道輪迴都能擺脫,傳說中靈是不死不滅的,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低配版的神。
卻見老者笑笑,他的手指仍然輕而緩慢地摩挲著琴鍵,他眼神裡寫滿了留戀、不捨。這種眼神讓司陵心裡一動,好像有什麼呼之欲出,但仍然不太明晰。
為什麼他會被困在陣中呢?他大可以自己毀了這架鋼琴從陣中出去不是嗎,如果這家鋼琴被砸了,他會怎樣……
樂靈,樂靈。生於樂調,寄於樂器。
司陵摹地睜大雙眼。
祁烈已經開口:「陣眼是鋼琴,也是你。」
落回
在作話也補充一個解釋,前面大家都在說看過的章節買重複的問題,是因為倒v而我忘記提前提醒大家,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前都會提醒的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