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不知什麼時候的康橋。
伊燭總覺得自己不是個情緒化的人,這不是流淚,只是室內的風沙太大!
“你別哭啊,我已經給小黃報了仇。”還我狗命咧嘴一笑。
伊燭說不出一句話,她將瘦小的人靜靜摟住,嗷嗷大哭。
‘還我狗命’愕然,他從未與人有過這般的親密的接觸,很不習慣。
但,這種感覺好像也不難受,他仔細的感受著這種抱著他,猛拍自己後背的隊友,就好像當初繞著自己撒歡的小黃一般。
這一刻,小黃和麵前的人影竟有那麼一絲的重合。
心裡的門,開了條縫。
...
老營口村。
“大,大人,你剛說的只要我在這個小電視裡哭著說出那件事,就給我五萬,是真的麼?”一個胖乎乎個頭不高的中年婦人一臉諂媚的問道。
拿人錢財,忠人之事,即便他知道是自己老闆這邊存了心想讓單人王讓出名額,但已經調查完所有事的周文學依舊想不通,這世上竟會有如此惡毒的父母。
但想到老闆說搞定這件事後,就花錢給女兒換腎,周文學收起了道德和良心,壓住了心裡的鄙夷,朝著老婦說道:“當然是真的,只要你對著鏡頭將你起訴書裡面的事情完完整整哭著說一遍,這五萬就是你的。”
婦人聽到眼前男人確定的話語後,她高興極了,臃腫的面容連肉都在顫抖,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嘴巴微微張開,露出參差不齊的黃牙。
“我,陳桂蘭實名舉報,我的女兒於去年十一月七號發狂殺害我家當家的和我大兒子,也就是她的父親和哥哥,原本她也想殺了我,只是我命大逃過一劫......”
“我們從小就非常愛她,家裡的所有資源都花在了她身上,只是從小她就懶惰不聽話,動不動就對我和他父親拳打腳踢。”
“小時候,她不想上學,我跟他爸跪在地上求她都沒有用,為了讓他制卡,就連他親哥的親事都耽誤了。”
...
“我沒有想到她會越來越過分,竟然到了弒兄殺父的地步,作為母親舉報親生兒子,我無疑是心痛的,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這樣暴戾和扭曲的人繼續參加比賽,萬一傷害更多的人,我寢食難安。”
看著老婦演技精湛的如同影后,哭訴著從小養育她花費了多少錢和精力,痛斥著她是多麼多麼的惡毒和不孝,一句暴戾害怕傷害別人就直接葬送了孩子全部的未來。
周文學感覺繼續呆在這間土房子無比噁心,忍受不住的他,走出門外,準備透透氣。
十分鐘後,老婦關閉了這個小電視,眼淚一收,立馬換了副模樣,她諂媚的來到了周文學面前,“大人,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經幹完了,你看這五萬塊是不是該給我了?”
周文學連皮包帶錢全部丟了過去,老婦一把抱住,她高興的完全沒有影片中那個失去老公孩子的痛苦模樣。
周文學看了看已經錄製好的影片,這效果甚至比他們一開始打好的底稿還要強。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一旦這個影片發出去,你的兒子一輩子在無出頭之日,甚至很大機率會被政府糾責,一旦認定,死無葬生之地。”
婦人牢牢的將手裡的五萬緊緊抱住,她一臉警惕,“老闆你該不會說話不算數吧,說好的我在小電視了哭著抹黑她,就給我五萬塊,可不能耍賴啊。”。
周文學默默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原來真的有人因為5萬塊就顛倒黑白,故意抹黑孩子,至自己孩子於死地。
不過一想到之前調查到的東西,跟那些比起來,這似乎確實算不了什麼。
“我只是把話說在這裡,讓你在確定一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