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可解氣?”
伊燭看向來人,又低頭看了看脖頸上插著一個錐刀的孫穆白,心裡說不出的膈應。
她剛剛確實起了殺心,因為母親和姐姐是自己的逆鱗,他不該欺辱母親。
但是她也是真的沒想到,孫穆白竟會死於自己親生父親的手裡,甚至她都做好了和孫家結仇被報復的打算。
可現在。
“孫先生夠狠的啊!”伊燭半點沒有寒暄的意思,甚至她連心裡的厭惡都沒有掩飾,“俗話說的好,虎毒尚不食子。”
似是聽不到伊燭口中的嘲諷,“為一個廢物得罪未來的天才卡修,孫某是商人。”
“商人重利,受教了。”伊燭不欲多說。
比起旁人,剛剛偷跑去報信的兩個跟班則更加膽顫,似是害怕自己也被孫家拉出來討好伊燭,他們恨不得自己是個隱身體。
當然伊燭根本顧不上這兩人,她扶著母親朝海蘭苑外走去。
“小友是否用車?孫某人可派車帶小友去往最近醫院。”孫堅示意手下將孫穆白和保鏢二人的屍身收起的同時問道。
伊燭本不想和孫家再有聯絡,但是又怕耽誤母親落下病根,她剛要說話,手機鈴聲想了起來。
“狗蛋,姐到了,在海蘭苑門口。”徐志剛粗狂的聲音傳來。
伊燭低語幾句,結束通話手機後,朝孫堅擺擺手,揹著母親一步一步朝海蘭苑外走去。
“孫總,穆白少爺....?”
孫堅轉身,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死去的兒子,只留一句,“火化後,給東苑送去。”
保鏢應聲,看著地上血汙和黃漬混合,屍體早已僵硬的少爺,心情複雜。
誰能想到,今日之前,他還是G縣最風光的首富之子。
醫院。
“問題不大,雖然腿部受寒嚴重,但是好在送來及時,給你開幾副湯藥,多泡泡不會留下病根。”
伊燭聽到老醫生的話後,鬆了一口氣。
“不過,腿上的問題雖然不嚴重,可是病人身體卻虧空的厲害,早年受過什麼大傷,像是...”
伊母蘇櫻拉住了伊燭的手,忙道:“媽就是累的,這下好了,等你考上大學,媽就把手裡的活都停了,好好調養。”
醫生看了一眼伊母,也並未多說什麼,只道:“嗯,多加修養調理,不影響正常生活。”
“好的,多謝醫生,是樓下繳費嗎?”伊燭朝醫生點點頭後,禮貌詢問。
“你的費用已經繳過了,一樓大廳取藥就可以走了。”醫生說道。
離開醫院,回到樓下。
“志剛姐,今天多謝你了!我媽看病的錢,到時候從我賬戶里扣!”伊燭真誠的感謝。
徐志剛撓了撓透過黑絲的腿毛,“嗨,小事一樁,跟姐客氣啥,要是真的感謝姐,這個月記得多打幾場,姐的業績可全靠你了!”
伊燭笑著點頭,朝已經驅車離開的徐志剛擺了擺手,這才反身回家。
孫家的事,並未喧囂,死了一個孫穆白除了東苑的親媽適時的流了幾滴眼淚,就好像這個世上從來沒這個人一般。
第二天開校便是分班。
和伊燭一樣,第一天便把卡牌製出來的同學還真不少。
平民班的大家經濟條件雖然都一般,但覺醒了卡冊就代表有改變家庭命運的機會,每一個人都暗自在心裡捏著一把勁。
教室裡嘰嘰喳喳,做出卡牌的同學爭先恐後的展示著自己的卡牌。
“沒搞錯吧雷子,你折騰了一晚上就搞出來了個花灑啊?哈哈哈!”
“切,你不也就弄出個風扇嘛,精鉤子笑話我叉叉褲!”
“還是雷子說話好聽,小嘴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