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之過’,是爹爹平常對你疏忽管教,才讓你變得有些飛揚跋扈,為所欲為。這一次,爹爹和你,還有安安一起受罰。”
“是,爹爹。”王璃瑤似乎也知道自己錯了,老老實實的認罰。
可王宗安卻是一臉呆萌。
又被牽連了。
我這個少族長,太難了!
……
長寧徐氏。
作為一個擁有三百年曆史的老牌八品世家,長寧徐氏真正的底蘊,絕非它外面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就在它主宅最深處,有一座古老的殿堂,稱為“藏靈殿”,乃是徐氏供奉列祖列宗的祠堂。
但這又不僅僅是簡單的一座祠堂。
裡面供奉著長寧徐氏賴以安生立命的根本,一件寶物。
此寶名為“鎮龍碑”,乃是徐氏祖傳的一件珍寶。
配合著在藏靈殿的大陣,它可以發揮出毀天滅地的力量。哪怕是天人境修士硬闖,也有可能被鎮壓,最終活生生地磨死。
只可惜,這“鎮龍碑”有著不小的缺陷。
一來,它不可移動,必須配合著大陣使用。
二來,它表面上已經隱隱有裂紋,顯然可用的次數不多了。
這也是應有之義,否則,長寧徐氏如何有資格在長寧立足?
正是靠著“鎮龍碑”這一件大殺器,才令諸方忌憚。
此刻。
鎮龍碑下,一位灰袍老者正盤腿而坐。
他鬚髮皆白,面板已經不復年輕時的光潔,額頭上也已經有了不少皺紋,顯然已經步入了真正的老年狀態。
然而,他的氣息卻內斂無比,讓人無法覺察他的深淺。
在他面前,站著一位中年錦袍男子,正是徐氏當家家主,徐安邦。
“老祖宗,事情的經過就是如此。”徐安邦垂著手,恭敬地說道,“根據我的推斷,此番王氏出手,看似是為了幫我們,實則另有目的。其目的,多半是想讓咱們長寧徐氏成為出頭鳥,與皇甫氏正面糾纏,吸引住皇甫氏的所有火力。”
聞言,那位輝煌老者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無喜無悲:“安邦,那你的意思是……”
許安邦沉聲道:“若是我們拒絕平安王氏,未來必然是看這皇甫氏的臉色過日子,富貴生死,全在人一念之間。但是,我們倘若和王氏合作,便會與皇甫氏徹底撕破臉皮,從此再無轉圜餘地。此事事關重大,安邦不敢做主,還請老祖宗示下。”
灰袍老者眼眸深處掠過一絲悸動,看向徐安邦:“從你進來的那一刻,我便感覺出來了。既然你心中已有想法,不如說說看。”
徐安邦深吸一口氣道:“據我觀察,平安王氏王守哲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這一次,怕是所圖甚大。”
他說出了自己在上次迎接紫府學宮親傳弟子時,發現的某些異常細節,以及他這段時間對王守哲的觀察和了解。
“王守哲此人,看似不顯山不露水,實則謹慎無比,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此番對皇甫氏出手,必然也是經過全盤考慮的,說不定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針對皇甫氏的計劃。”
“有意思,有意思~”
灰袍老者蒼老的臉上掠過一抹笑意。
想當初,平安王氏的老祖宗宙軒老祖,也是一個了不得的英雄人物。
想不到,宙軒老祖故去才不過幾十年,平安王氏就又出了一個不得了的小傢伙。
“既然如此,我們就陪那王家的小子瘋一把。”
灰袍老者一錘定音。
聞言,徐安邦的眼神中露出了熾熱之色:“這也是安邦所想。咱們長寧徐氏被壓了那麼久,是時候讓皇甫氏看一看,我們可不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