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絮絮叨叨地說著當初和雍熙大帝之間的少年友誼,從一起年少相識,到一起闖禍,一起泡妞,然後再一起去域外戰場廝殺等等。
酒助談性,魔皇似乎也很久沒跟人聊起過這些了,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
王富貴不得不耐著性子聽他嘮叨,還得時不時附和美言幾句,心中卻是暗忖。
這魔皇年輕之時簡直就是個浪蕩子加混賬,到處打架,惹是生非,這要是生在王氏,怕是腿都不知道給老祖爺爺打折多少回了。
不知不覺,酒罈裡最後一口酒也入了魔皇的口。
他放下杯盞,舒爽地哈了一口氣道:“富貴小子,你現在知道本皇和雍熙的關係有多好了吧?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率兵攻打燕國帝宮,還四處搶劫。”
“陛下此言差矣。”王富貴似是早料到了這一出,好整以暇道,“打仗時劫掠敵國財富,以戰養戰,本就是壯大自身削弱敵人的常規戰術。難不成,陛下打仗時對敵國境內秋毫不犯?歸根究底,還是南燕太過自大,露出了巨大的破綻,方才給了我可乘之機。”
“好,說得好。”魔皇讚許道,“你小子還是挺對本皇胃口的,非但資質絕倫,還能言善道,聰慧機敏,更是臨危不亂。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心性和成就,著實算得上是一個罕見的人才,比起本皇小時候也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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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式聽著怎麼這麼熟悉?
王富貴嘴角微抽。
曾幾何時,仙皇陛下好像也說過這麼一句話。
雖然心下腹誹,他面上卻仍是風度翩翩,謙遜道:“多謝陛下誇讚,不過富貴何德何能,能與陛下相比。”
魔皇目光讚許:“可惜了~你我陣營不同,否則還能做一個忘年交。不過現在嘛,還是早早把你這個優秀的人才,掐滅在萌芽之中最為穩妥。”
呃……
王富貴臉色一僵。
倒不是被魔皇這話給嚇到了,而是想起前幾日,他剛剛以類似的話威脅過燕國的年輕俊傑們。
這現世報還真是來得挺快。
“陛下您這麼個大人物,欺負我一個十四歲的小孩子合適麼?”王富貴弱弱地問,“要不要注意點氣度什麼的?”
“不合適。也的確有損皇者氣度。”魔皇搖頭嘆息,“可本皇終究是赤月魔朝的魔皇,而以你之才,未來必定成為我魔朝大患,為了我赤月魔朝長治久安著想,本皇就唯有厚顏以對了。”
“可是陛下,您就是一個投影在這裡,您真有把握留下我?”王富貴眨了眨眼睛道。
“呵呵,你這孩子多半還不懂。”魔皇瀟灑一笑,“本皇的投影雖然僅能發揮出凌虛境中期的戰力,但本皇的戰鬥意識,以及掌握的諸多妙法玄技,都不是尋常凌虛境能比的。憑你那兩個藏在暗處隨時準備救你的凌虛境護衛,即便想救援你也是來不及。”
“富貴小兒,本皇還是勸你……”
然而,他的話才說了一半。
驀地。
一道無形的空間波動閃過,坐在魔皇面前的王富貴就好似被什麼東西一口吞掉了一般,陡然間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遠處的王寶財也是撒開樹根丫子迅速跑路。
他才是一棵五階的小樹苗苗,如何能和魔皇投影打?這種時候,當然是有多遠躲多遠。
魔皇得意的表情驀然一滯,訝異道:“竟是空間秘寶。”
這小子要不要這麼機靈?
幾乎是在王富貴消失的同時。
一個蒼老的女聲響起:“姬供奉,一起動手拖住魔皇。”
話音未落,一襲青衣的蓉嬤嬤便出現在了不遠處。
陽光下,她蒼老的面容緊緊繃著,眼神中是前所未見的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