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去了百味閣。
當然,長寧衛的百味閣,與隴左郡的百味閣總部還是遠不能比。
到了百味閣,卻發現錢氏商行長寧衛分行的掌櫃錢學安,早已經守在了門口。
他腆著越來越大的肚子,如同彌勒佛一般,笑著恭迎紫府學宮的房佑安和諸位核心弟子。
見到錢彩靈,他直接深深行了一禮,喊道:“學安見過彩靈姑姑。”
“原來是學安啊。”錢彩靈上下打量著他,“這才兩三年沒見你又胖了,原來你也在長寧衛。”
錢彩靈對這錢學安記憶十分深刻。
原本不過是區區一個毫不起眼的直脈庶子,卻不想現在越混越好,幾次為家族立下了大功勞,連家中老祖宗都提到過他兩次名字。
這是何等榮耀?便是連她錢彩靈這堂堂學宮的核心弟子,也對這錢學安印象越來越深了。
當然這也是因為錢學安挺擅長鑽營,逮到了個機會,每隔個兩三年都會往學宮跑一趟。
她錢彩靈也沒少收錢學安好處,印象自然深刻。
這番小小的對話,聽起來沒什麼。可長寧衛的諸位家主,不免又是神色一凜,心中再度鄭重了幾分。
感覺學宮那幾位核心弟子中,就屬這一位叫錢彩靈女核心弟子好似最不起眼,卻不想她竟然出身於錢氏。
在整個隴左郡,錢氏可是赫赫有名的五品紫府世家,地位十分顯赫,幾乎無人敢惹。
便是連王守哲都對錢彩靈多投去了幾個眼神,沒想到這彩靈學姐竟然是錢學安的姑姑。
紫府學宮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
或者說,隴左錢氏的底蘊的確渾厚無比。
隨後,自然是一番熱絡的招待,有錢學安這個長袖善舞者在場,氣氛也是活躍了許多。
酒過三巡之後。
房佑安臉色一正,朝酒席中座位拱了拱手道:“諸位,這飯吃了,酒也喝了,但是災情不容懈怠。我房佑安承蒙郡守府和學宮委託,前來督查平定災情,還得請在座的諸位多多幫助。城守大人,我適才在空中看到不少難民聚集在了長寧衛附近,不知此事可有妥善安排?”
一提到正事,所有人的臉色都嚴肅起來。
夏侯弘德臉色凝重道:“此番安江中下游受災非常嚴重,許多難民朝著東面來。因為我長寧衛只有三成地方遭了災,因此許多難民聚集在長寧衛不走。我已下令建造了許多臨時難民營,也開了糧倉,對難民進行施粥。然而,難民越來越多,我長寧衛庫房存糧有限,遲早會力有不逮。”
房佑安的眉頭皺了起來:“此番我們幾個師兄弟先行一步,也有一些師弟師妹從陸路趕來,沿途徵集糧草,但恐怕遠水解不了近渴,還需要咱們本地世家有力出力。”
此言一出,眾人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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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西黨氏黨正鶴一臉苦笑道:“總督查使,我們寧西黨氏已經全部淹掉,轄區內的佃農和平民們,都已經逃難到了臨鎮轄地內。此番若是得不到救援,我黨氏怕是要……”
其餘世家也是面現苦澀,表示現在並非收成季,各家各族都靠著餘糧在度日,各家各族也都有不小的損失。
“糧食倒還好說。”錢氏商行錢學安說道,“我還能籌措一些,短時間內能應付應付。問題是難民越聚越多,難不成將他們趕到其他地方去嗎?據我所知,咱們上游的定南鎮澤兩個衛城災情更加嚴重,無數田地房屋沖毀,尤其是鎮澤衛,迄今身處一片汪洋之中,死傷不計其數。活下來的那些平民佃農,恐怕都無家可歸了。”
“哼!”房佑安的眼眸中略過一道殺機,“定南、鎮澤兩衛,平日疏於防洪,以至於造成此大災。那兩位城守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