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聖尊,擱在天瑞聖朝都已經是頂了天的大人物了,但在人家道主面前也不過是無數小輩之一罷了,這種關係,平常就算是想搭也是不容易搭上的。
這一切,都要感謝寶聖小子啊~
等等!
寶聖小子……
所有人心裡都是咯噔一下,目光瞬間集中到了那大量氤氳的紅霧之上。
大涅盤寺的邪器仍舊在綻放著豔豔紅光,極樂大歡喜秘法也猶在繼續運轉著……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一時間,除了奔騰的水聲,呼嘯的風聲,以及飛舟執行時發出的低沉嗡鳴聲,整個無盡天淵之中再聽不到別的聲音。
就連滿面紅光的天瑞聖皇和鼎升老祖都收斂了表情,下意識屏息凝視起來,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太初道主投影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
那邪佛器釋放出的紅霧極為濃郁,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隔絕了窺探,只是在不斷地翻滾沸騰著。
可在場大老都是活了很久的人精,裡面正在發生著什麼,那自然是心照不宣了。
唯一顯得特別高興的,恐怕唯有王氏的供奉聖尊易碟大長老了。
太初道主眸光湧動,幾次三番想要一巴掌拍掉這秘法蘊生出的紅霧,可終究是下不去手!
自家寶貝徒兒還在其中呢……一旦破壞了紅霧,豈非讓她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王寶光!”太初道主的聲音中蘊含著磅礴怒意,“你給老夫滾過來。”
“寶光拜見道主。”王寶光立刻屁顛屁顛的飛了過去,衝著太初道主露出了一個憨憨的笑容,“老爺子這是要準備論功行賞嗎?您就放心大膽的賞吧,再多的寶物我都承受得起。”
太初道主好懸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王寶光嬉笑的臉上,眸色沉沉,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怒氣:“你明明知道有人針對你靈竹學姐,你為何不早點出言提醒?或是早點出手?就非得等事情到了那一步才出手嗎?”
“冤枉,我冤枉啊~”王寶光一臉無辜的喊起了冤,“我只是根據我閱事無數積累下的經驗,推斷出那姬崑崙有可能出手給學姐設套。但是那傢伙狡詐如狐,做事隱蔽,我哪有什麼實質性證據啊?”
“我這邊也是剛一得知訊息就立即和寶聖一起聯絡了天瑞聖皇,姒氏老祖,以便於暗中護著學姐!”
王寶光振振有詞,逐一和太初道主分析著自己這麼做的原因:“至於出手晚,那也是有原因的。您想想,那姬崑崙是什麼出身?那可是堂堂平天神王府的貴胃公子,我家小門小戶怎麼惹得起?”
“我若是沒有實質性證據就去指責姬崑崙,等人家回過神來,還不得把我給撕碎了啊~”
,!
“所以啊,這一遭我們一旦動手,就一定得抓到切實的證據,把姬崑崙的罪名給錘死,否則一旦給他翻身的機會,我就完蛋了。我剛才故意那麼刺激他,就是為了逼他說錯話,把這罪名給落實了。”
太初道主也知道王寶光說的有點道理。
站在王寶光的立場上,這件事情的確要這麼做才最保險。
何況,姬崑崙的謀劃十分隱秘,王寶光的所有推測也只是推測。若是換做一個膽小怕事一點的道宮弟子,便是猜出了些什麼,也很有可能會當做不知道。
畢竟,誰都知道平天神王府不好惹,不願意摻合進這權利更迭的漩渦之中乃是人之常情。更何況,王寶光縱然不管,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可王寶光不單單插手了,還動用了家族多年積累的人脈,請動了多位聖尊出手,而且此舉之後,肯定也是把平天神王府得罪死了,已然可以說是十分仗義了。
他可是知道的,這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