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我們眼下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度過這一次查稅危機,至少要將損失降到最低。只有您最終贏得帝子之位,才能給信老報仇。”
“呼,呼~”
康郡王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剋制住情緒,眼神充滿凌厲地看向了另一邊,“玉德先生,先前我派隨從回來,讓你整理了一下賬目,情況如何了?”
玉德先生是康郡王府總賬務,手底下管著數十個賬房先生。他乃皇室沒落旁支出身,全名叫“吳玉德”,祖輩們都是為德馨這一脈處理賬務的。
“回殿下。”玉德先生說道,“咱們康郡王府的賬目極其繁複,短時間內……”
“罷了罷了,本殿下就問你,若是按照實際應納稅,以及我們已納稅,差額有多少?有沒有差五成……”康郡王向來統攬大局,家中收入和支出總賬當然清楚,只是不清楚究竟偷稅漏稅了多少。這種事情,平時根本不需要他去管。
“這……”玉德先生額頭汗水涔涔,咬著牙說,“殿下,您太保守了,是,是最少八成……”
康郡王心頭一驚,好懸沒一頭栽過去。
他震怒不已,咆哮道:“怎麼可能?你們這幫人,好大的膽子,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八成,怎麼做得出來的?”
“殿下冤枉啊。”玉德先生滿臉發苦,“原來咱們康郡王府,也是按照慣例少五成左右。但是近百年來,殿下一直在為帝子之位而努力奔波,府內資金逐漸緊缺,若不加大避稅力度,很多事情恐怕已無法運作了。”
何況這種事情他也沒膽子擅作主張,因此操作之前早都已經請示過殿下了,只是殿下估計自己都忘記答應了。
“不能設法把賬目抹平嗎?”康郡王頭疼不已,揉著太陽穴。
玉德先生好懸一口氣憋死,差點破口而出。來來來,賬目給你,你平一個我瞅瞅?
不過這話若是敢說出來,多半會被打死。
無奈之下,他只得乾巴巴地說:“殿下,財務賬目這一塊,牽一髮而動全身。儘管咱們已經很小心謹慎了,但不管是誰家偷稅偷稅,只要規模略大些,一旦徹查、細查、肯定能查出問題的。”
“就算帳做得再好,三才司只需要細查各產業規模,仔細核對支出收入,再審訊相關人等,終究躲不掉的。”
一旁的郡王府大管家皺眉道:“殿下,要不然咱們還是用老辦法。那些負責查稅的稅務官總有親人家眷,總有想要的東西,咱們設法收買幾個,在查稅過程中做點手腳……”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康郡王打斷了。
“愚蠢!”康郡王冷冷掃了他一眼,“你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們嗎?何況,這一次安郡王那邊早有準備,肯定派人在暗中盯著我們,隨時等著揪我的小辮子。你信不信,你前腳才把人派出去,後腳人就會被安郡王那邊的人扣住,變成我試圖買通稅務官的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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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是老奴考慮不周了。”大管家一頭冷汗。
“不僅拉攏買通不行,威脅,暗殺這些手段都不行。”康郡王冷聲道,“王守哲這是赤裸裸的陽謀,就是看準了我和老祖宗府上的帳經不住查,這一刀,可是捅到了我心頭上。”
“殿下且稍安勿躁。”姜竺衣獻計道,“此事表面上看,似乎對您頗為不利,一旦被查出有大量偷稅漏稅的行為,於威望會有巨大打擊。”
“但是倘若細細想來,此事未必就真對安郡王有利了。他這一計,於國有利,卻得罪了大部分皇族和世家。大家表面不說,但心底肯定對安郡王等人恨之入骨,誰也不願以自己吃到的肉,被從喉嚨口硬摳出來吧?”
“帝子之爭爭的是什麼?自然是要代表皇室的利益,世家大族的利益。王守哲此計雖妙,卻是斷了安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