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本公子自有秘法可以壓制。你是不信我,還是不信我陰煞宗的底蘊?”
皇甫錦環聽出公子似乎有些不悅的意思,忙道:“信,錦環對公子和陰煞宗的實力自然是信的。”
陰煞宗是極西之地的第一宗門,實力自然是雄厚無比。
眼前這位更是陰煞宗這一代的親傳弟子之一,年紀輕輕就晉級了天人境不說,還是罕見晉升天人後便是四重靈體血脈的天驕,未來的紫府之途坦蕩蕩一片,且心智手段也皆是一等一的厲害。
在皇甫錦環認識的人之中,也唯有紫府學宮的親傳弟子房佑安,可以與之媲美。
論實力,哪怕是全盛時期的華燁老祖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他哪怕身在大乾也聽說過這一位的兇名,自然不敢不信。
“公子願意替老祖壓制傷勢,我皇甫氏感激不盡。”他朝公子一拱手,“公子需要我皇甫氏做什麼?”
“以皇甫氏的名義準備幾艘海船和一批船員,本公子要出海。另外,讓華燁做好準備,這一次,或許還會有別的客人。”
公子的語氣輕描淡寫,皇甫錦環卻從中聽出了重重殺機。
他心中微凜。
不過,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不過是一個區區天人世家的家主,管好自家就已經夠難了,誰管他陰煞宗到底有什麼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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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事成之後,本公子會順手替你清除掉平安王氏。”那白衣公子輕飄飄地說道,彷彿收拾平安王氏,只是簡簡單單地收拾一窩螞蟻一般。
皇甫錦環的心頭炙熱了起來,只要老祖的傷勢能壓制,加上公子出手的話,平安王氏豈有不滅之理?
他當即拱手說道:“錦環先安排公子住下。此事我會盡快替公子安排妥當,絕對耽擱不了公子的大事。”
……
長寧衛每一天都有各種各樣的事情在發生,但真正能放到明面上來說,並能被人們記住的,卻不多。
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內,長寧衛中能讓人記住的大事只有兩樁。
第一樁,是城守夏侯弘德任期已到,被調任去了內地的一座富裕衛城之中上任去了。父母官要走,王守哲當然親自出馬去相送。
不過,夏侯弘德的任期到歸到,但是兩人之間的酒生意該做的還是會做,彼此的關係自然還得維持下去。
隨後,新到任的城守——魏文勳也走馬上任,來到了長寧衛。
王守哲作為八品世家代表,自然也是參與了迎接會,不過卻並沒有貿然去深交。那魏文勳是個新晉的天人境修士,脾氣秉性還沒摸透,可不能隨意勾搭。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
魏文勳一上臺,便開始整頓長寧衛治安、稅收、城防等。以至於讓長寧衛一些半黑不白的小勢力,竟被秋風掃落葉一般清除了大半。
而後,他又是帶著巡防營在各世家地盤上溜達了一圈,將各家田地產業人丁等,都重新登記造冊了一遍,倒是頗有一番威勢的模樣。
只可惜,這種威勢也只能嚇唬嚇唬普通的八九品世家而已。
王守哲私底下,直接將他的紫府學宮親傳弟子令,偷偷地給魏文勳瞅了一眼,同時點了點有三位妹妹,都是紫府上人親傳。
如此,便立即讓魏文勳的動作收斂了許多,在平安鎮的大檢查工作也是草草過了過場。
這倒不是王守哲不想按章納稅之類,只是王氏現在地盤上有太多不願對外公佈的秘密產業,以及很多秘密研究的東西。
這要任由魏文勳隨意查,那平安王氏豈不是被扒了個底朝天?
城守地位的確很高,乃是大乾朝廷用以鎮守一方的大將,但是厲害的地方豪強本就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