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她心中也是掀起了陣陣困惑和不解。
按理說,前輩第一次見晚輩的時候給一些見面禮也是合情合理。可是,這兩個佛主出手也未免太大方了些。
而且她們對自己的態度,也是極為和藹和親近。別說她現在還只是般若寺的聖女,即便是當上了【般若佛子】,也未必就有此等待遇吧?
“珞秋,長者賜不可辭,你莫要太著相了。”
般若佛主笑著開口,算是替王珞秋解了圍。
“那,晚輩王珞秋,多謝須彌佛主、韶音佛主所賜。”王珞秋見連自家師尊都開口了,便也不再推辭,將東西手下,而後拜謝行禮。
時至此時,般若佛主才看向兩位佛主,深邃清明的眼神中頗有幾分深意的笑道:“兩位佛主耳聰目明之大神通,超乎本座預料。來來來,都先坐下略等會兒,咱們再說正事。”
般若佛主示意他們坐下聊。
韶音佛主和須彌佛主笑了笑,也不跟他客氣,相互見過禮後就在剩下的兩個位置上坐了下來。
佛寺並不是政治機構,平日裡也不會對治下佛國進行太過直接的管理,它的影響力大多來自信徒。
四大禪寺雖然各自有自己的地盤,但為了擴大影響力,暗地裡互相扯後腿的事情也沒少做,傳教時也沒少起衝突。
但即便如此,三位佛主見面時的氣氛依舊很是平和,看起來關係應該還可以。
或者更確切的說,是韶音佛主和須彌佛主對般若佛主比較客氣,眉宇間透著幾分敬重。
許多年來,西若神洲各大勢力越來越亂,戰事頻頻,民不安居,也是靠著般若佛主不斷從中斡旋,調停各方關係,才勉強支撐到現在還沒有散架。
王珞秋也是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末座。
對於今天的場面,她略有幾分疑惑不解。而且這座位的客座,似乎還缺一人,大家也都很默契的未曾飲茶,彷彿還在等著誰。
好在眾人並未等多久。
不過略等了片刻,禪室內的空間便蕩起了一陣漣漪。
下一刻。
一道人影自漣漪中邁步而出,走到了茶桌邊緣。
那是一個外表中年模樣的男子。
他面白有須,頭戴白玉天師冠,腳蹬祥雲紫金履,一襲青色的道袍隨著他的步伐微微搖曳,一身說不盡的仙風道骨韻味。
他甫一出現,便發出了爽朗的笑聲,朝茶桌邊的三位佛主作揖行禮道:“天衍晚來了一步,有勞諸尊大佛久等,恕罪恕罪。”
此人,正是南燁神洲天衍道盟之主,天衍道主。
自無盡天淵回來之後,他便受到王守哲委託,火速趕來了這西若神洲,為的就是儘快將涅盤佛主的遺物處理好,順便按照王守哲的謀劃推進下一步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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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一次“茶會”,便是他事先聯絡了般若佛主,特意攢的局。
“我佛無量。”三大佛主也是齊齊起身,寶相莊嚴地向其還禮。
般若佛主代表三位佛主,開口客氣道:“天衍尊主西渡而來,我等未能遠迎才是失禮。”
雙方略作寒暄了幾句,般若佛主便邀請天衍道主入座:“請諸位品一品我寺紅玉禪茶。”
王珞秋見機上前,給天衍道主和三位佛主都沏上了一盞茶,也順手給自己沏了一盞。
天衍道主早就聞到了茶香,見狀也不跟般若佛主客氣,端起茶盞品細細鑑了一番,當即贊聲不絕:“傳聞大般若寺的紅玉禪樹,已臻十六階巔峰,即將成佛。飲此茶,神魂滌盪,禪意如湧,靈感無限,妙不可言。”
哪怕最近天衍常偷喝十七階冥魂茶,也覺得此茶當真不錯。
只可惜,終究還是略差了一線,若是真成了十七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