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了王守哲的“守”字輩,人丁才逐漸興旺起來。
而隴左王氏的“定”字輩,“守”字輩,人丁也頗為興旺,光是“守”字輩的年輕男丁好像就有二三十個。王守哲熟悉的王守心,王守約,便都是“守”字輩中十分優秀的年輕人。
而隴左王氏的靈臺境修士,如今的總數量已經達到了二十一個。
其中年紀最大的便是族老王宇辰,他已經快要一百七十歲,看他老態龍鍾的模樣,人生也快走到盡頭了。
最年輕的靈臺境修士,便是當今家主王宵叡的嫡孫王守約。
相比於十多年前,他已經成熟穩重了許多,藉著家族大發展之際,他輕輕鬆鬆突破了靈臺境。
據宙博老祖所言,家族還有將其培養成天人種的打算。
而隴左王氏人口數量如此之多,也是在情理之中。
畢竟,當年宙軒老祖到長寧衛去闖蕩,只帶了兩個兒子。經過這一百幾十年的繁衍,中間還因為獸潮摺進去好多,現在的人口也已經有五十多個了。
一個傳承數百年的天人世家,擁有幾百號族人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隴左王氏傳承更加悠久,若非實在太窮了,家族人口怕是還不止這麼多。
而與隴左王氏對峙的章氏,他們就明顯要比隴左王氏強盛許多,老老少少人丁興旺。光是靈臺境的長老,在場的便超過了二十人。
而為首的那位老者體格健壯,鬍鬚皆白,一身的氣勢便如那深不見底的寒潭一般,強大,懾人。
此人正是隴左章氏第一天人老祖——章洪慶。
大家都稱呼他為“洪慶老祖”。
洪慶老祖已將近三百歲高齡,一身修為早已達到天人境中期。只是此生衝擊紫府無望,他便早早放棄了修煉進階,只靠著最低消耗維持修為,將省下的大多數資源給了子孫後輩。
“王宙博,你拿出來那份契約是三百多年前的。”洪慶老祖甕聲甕氣道,“契約上涉及的那些人,如今更是一個不在。你叫我如何相信這一份契約是真的?我洪慶自出生以來,那幾個莊園便是我們章氏的。如今你跳出來,說那幾個莊園是你們王氏的,當真是欺人太甚。別以為我們章氏底蘊淺薄,那麼好欺負。”
宙博老祖氣得渾身直顫:“章洪慶,這份契約乃是五階兇獸皮所制,無論是從其年代,還是各種鑑定手法判斷,都是三百多年前之物。如今你不肯承認,是準備賴賬嗎?”
“笑話!年代鑑定又有何用?”章氏一眾人中跳出來一位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喝罵道,“倘若我們現在偽造一份契約,過個幾百年再拿出來,說你們隴左王氏的主宅乃是我們章氏的,你們會服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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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冠文,長輩們在說話,哪輪得到你插嘴?”王守約見是他,臉色一變,猛然怒斥道,“你若不爽,我王守約來陪你玩一玩。”
“夠了!”宙博老祖臉色陰沉道,“此事是真是偽,章洪慶你心知肚明。更何況,當年簽下這份契約時,共有一式三份,你我兩族各存一份,另有一份存在郡守府中,豈是你想賴就能賴得掉的?”
說罷,他看向身旁一位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拱手道:“崔主簿大人,此番請您前來,便是想請您做個公證。”
那位中年男子微微頷首,隨即揹負著雙手淡然道:“本主簿已查閱過郡守府相關公證文件,的確有這份公正契約存在。”
此言一出,平安王氏眾人紛紛臉色一喜,鬆了一口氣。
如此一來,看那章氏如何抵賴。
然而,那崔主簿的話卻還沒說完:“不過……一百多年前,公正文件所在的庫房遭受過火災,這份文件恰在其中,很多字跡已然模糊不清。”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