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上人才幽幽嘆了一句:“哎~衡叔叔也不容易。這都多少年了,也就是郡王府家大業大,祖宗傳下來不少資產。換了其他人,早被吃窮無數次了。璃慈,記住你衡伯伯的好,以後要報答的知道嗎?”
“師尊放心,我明白的。”
王璃慈認真點頭,隨即把衡郡王臨行前塞給她的一大包天材地寶收進了儲物戒裡,轉頭看向自家師尊,眼巴巴地說道:“師尊,接下來咱們去哪裡?”
“莫急莫急,待得為師先瞅一瞅。你師尊我當年廣交人脈,在這關鍵時刻,總算體現出作用了。”
雲陽上人再次掏出自己的小本本,先是在吳韓衡名字後面打了個叉。
然後,仔細地琢磨了起來。
……
時光如梭,又是數月時間一晃而過。
大乾昌隆歷三千一百六十七年,一月十九。
又是一年初春。
冬雪尚未消散,錢氏與王氏之間的風波卻已經漸漸沉寂了下來,街頭巷尾,都嫌少再有人提及。
而錢氏和王氏雙方,在協議的各項細則全部協商完成之後,也在紫府學宮和郡守府的聯合公證之下,於去年年底簽訂了正式契約。
錢氏存世上千年,底蘊何等深厚?無論是錢糧、人才儲備、還是跑商的經驗,亦或是人脈,都遠遠不是王氏這等世家新貴可以相提並論的。
有了錢氏的加入,守達商行以迅猛數倍的速度,迅速燒錢開啟局面。
紫府學宮裡尚未賣出的那些四階朱頂仙鶴,直接被守達商行一次性包圓了,這也是多虧了王璃瑤面子大,不然學宮還未必捨得全部賣掉。
至於飛輦轎廂的訂單,也由隴左郡最大的一家煉器工坊,天工坊隴左分部接手。那邊加班加點了足足三個月,這筆訂單才全部完成交付。
如今,數月過去,隴左郡上空每日裡翱翔的靈禽飛輦,數量已經飆升到了六十七架。
據錢學翰通報,他們已經派遣錢氏長老去其他各郡,或是收購,或是租用靈禽飛輦,爭取在一年內將飛輦數量擴充到一百二十架。
由此可見,純以商業領域的底蘊而言,目前的王氏拍馬都趕不上錢氏。
而王氏的優勢,更多在於王守哲與眾不同的理念,別具一格的思維。
初春。
寒風依舊冷冽。
茫茫東海之上,呼嘯而過的風更是仍帶著刺骨的寒涼。
波濤湧動間,五艘大型海商船呈品字形排開,正一邊與風浪對抗,一邊穩步向前行駛。
高懸的風帆兜滿了海風,鼓鼓漲漲。
巨大的海商船就如同五艘移動堡壘一般,任由波濤激盪,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偏斜,緩慢,卻又堅定不移地向目的地行去。
,!
桅杆頂端,東港陳氏的旌旗在風中翻滾。
為首的旗艦艦首,高高的瞭望臺上,穿著水手服的瞭望手正手持著圓筒形“千里眼”,專心致志地眺望遠方。
驀地。
東港附近的海岸線,朦朦朧朧地出現在了千里眼的視野之中。
瞭望手當即興奮地打了個呼哨,揮動旗幟通知了舵手。
很快,這個好訊息就如春季裡的漫天柳絮一般,迅速傳遍了整個船隊。
這支船隊自去年冬天從東港出發,中間在百島衛的幾個主要港口駐紮停留,再至冰煞浮島轉了一圈,迄今已將近兩個月。
原本預計年前便能結束航程迴歸東港,卻不想,一場罕見的凜冬風暴降臨東海,攔截了海路。以至於這支東港商隊不得不被迫滯留在了百島衛過年。
好在,這支艦隊的總指揮是陳氏的年輕核心長老陳方華。而擔任旗艦艦長和副指揮的,更是當今東港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