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傳遞訊息而已。”愛德華盯著被壓下的蘇明安說:“在這幾天,我們會動用一切輿論武器,儘可能消除他對其他人的影響,然後將水島川小姐塑造成新一任的第一玩家——別小瞧人類的力量。”
新任的第一玩家,當然不是他們幾個人就能推出來的。但他們聯合了不少組織,成為了利益集團,彼此之間共同進退。
一個毫無背景的學生——他們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愛德華冷哼一聲,反身就走,安德烈推著蘇明安朝後方的房間走去。
呂樹一路跟著過去,直到看見蘇明安被推進了一個房間,看見他的雙手都被箍在鐵環裡,呂樹才出聲:
“……你們,有點過分了。”
安德烈咧開一口牙:“為了防止他抬起手點開論壇面板,只能這樣了”
阿道夫在一旁沉悶地點頭,他心情有些低落,點了支菸,又將它掐滅了。
“阿道夫,這個人蠱惑有一手,離他遠點。”安德烈拽著阿道夫的手臂往外走:“他只是個龍國的學生,還是愛德華殿下更合適。”
阿道夫看了蘇明安一眼,有些猶豫,他嘆了口氣,還是邁開腿,跟著安德烈走了出去。
……他是知情者,知道愛德華等人,只是在為了利益而扯大旗,扣帽子。
但他無力改變這一切。
為眾人抱薪者,多凍斃於風雪。
這種事情,在世界上太正常了。
“呂樹,你也不能留在這裡。”安德烈看著立在門口的呂樹:“愛德華特地叮囑過我,你和蘇明安有過聯絡,我不放心你在這看著他。”
“蘇明安……”呂樹的手指彎曲著,碧色的螳螂在他肩上有些不耐地抖動著:
“我能感受到你的糾結……你前後的反差太過巨大。你有時候很驕傲,有時候又極度自卑……你到底在擔心什麼?你能告訴我嗎?”
被鎖在裡面的少年低著頭,唇邊的笑意漸漸消失了。
“沒事。”蘇明安低聲對著他說:“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什麼?”
“……”蘇明安偏過頭:“沒事……我已經徹底明白了,你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樣的。”
呂樹沒懂他的意思。
鐵門在眼前重重地關上,呂樹嘆了口氣,離開了。
蘇明安在思考。
他沒有背景,沒有羈絆,沒有軟肋,沒有弱點,在別人看來是一個與他們全然不同的存在。
在他走上世界的舞臺後,這種“差異感”被無限放大。
這些人想要統治世界,想要一個傀儡,而他不符合這些人的條件,所以這些人就會想盡辦法換一個人上去當傀儡。這些人想要的是切合自身私利,為此以大義為粉飾。
——上層在人類歷史中,從來都是必須要有下層。
“燈塔理論”是他用來迷惑這些人的言論,它會根據需要而進行調整。他原本想激起人們的鬥志,以塑造“休閒玩家不要躺平,要儘可能去冒險掙積分”的思想觀。
但現在看來,他的這個理論,就全域性而言,提出得過早,很多人未從以前的秩序中醒悟過來,他們暫時還無法接受這種新思想的變革。
第一玩家的名頭他已經無法擺脫,這是被主辦方都釘死在ID上的稱呼。
那麼,理論就需要一點“修飾”。
比如,削除尖銳的部分,增加圓滑的部分。減少“大眾不接受”的部分,增加他們“喜聞樂見”的部分。
柔軟的手掌永遠比尖銳的刀刃更讓人樂於接受。
……
時間漸漸過去。
期間,呂樹去看過蘇明安好幾次,透過高高的窗戶,他看見那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