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還沒等雷動碰到她,丁婉言便陡然虛化,化作了一股繚繞的陰煞霧氣,向後瀰漫而去。饒是以雷動如今的修為,也只能看到朦朧的霧氣,飛快的向整個臥室中消散。東一縷,西一絲。神念放大到極致,雷動也是沒有發現丁婉言耳朵行蹤。
“咯咯~”忽而,雷動覺得身後微微一寒,與此同時,傳來丁婉言的嬌媚笑聲。正待他想回頭之際,卻是聽得她低聲淺吟般的呢喃:“乖,別動。”一對藕臂,輕輕從他臂彎穿插而上,微微有些顫抖的,摟住了他的胸膛。臉頰,輕輕貼在了他寬闊的後背上,一副頗為享受的模樣。
雷動也是十分享受她的溫存軟抱,有些焦躁的心,也是隨之緩緩寧靜了起來,有些安詳。
……
雷動的血脈一下子膨脹了起來,呼吸變得急促,轉身過去撈抱丁婉言時。她卻是又化作了一團嫋嫋煞霧,從雷動的指尖縫隙中飄走。隨著那團煞霧向後繚繞而去時,又漸漸凝聚成了她修長妙曼的身軀。面頰有些緋紅,掩嘴輕笑不迭道:“夫君,只是一點小小的獎勵。”
雷動被她撩得有些口乾舌燥不已,低聲急促道:“那婉言,咱儘快進行第二關。”
“看把你急的?第二關呢,向來是考文采的。不過,婉言也知夫君向來不喜此物。遂賴下下皮,自個兒做主,讓夫君直接過了此關便是,我們直接開始第三關。剛才婉言已經說過,大定國乃是以武起家,由此,民風較為彪悍,人人都歡喜來上那麼幾下子。便是連女孩子們,也會練上些花拳繡腿,以防萬一。幸好,夫君你也是個好鬥之人,這第三關,自然便是武關了。”
“武關?”雷動愣了一下,急忙搖頭道:“這不太好吧?咱們倆若是動起手來,這洞府都要給拆了。婉言你不如再做個主,饒為夫直接過了此關便是。”
“夫君,哪裡能帶這樣玩的?”丁婉言杏眸俏生生的一瞥,輕笑不迭:“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輕易過關呢?這場武關,夫君若是不願闖,今夜就休想碰到婉言半根手指頭。”
“呃,那就來吧。”雷動心頭苦笑不迭,自家這師姐兼媳婦可不是個簡單人物。其實力非常彪悍,自己若全力動手的話,怕傷了她。但若不全力的話,估摸著很難贏:“不能在這動手,我們去天上打,打完再回來。”
“無需那麼複雜,就在這裡動手好了。”丁婉言瞥了一眼裝飾的精緻典雅的婚房,以及各種各樣的花瓶古董之類。便道:“我們來小鬥,不過誰要是在小鬥之中,打壞掉這房間裡任何一樣東西,就直接算輸。”說著,她取出了一條鏈子,掛在了脖子上,下墜為一枚閃亮圓潤的珍珠,剛好垂落在她挺拔的胸口中央,又彈手點了炷香,見得她笑得狐媚之極:“夫君,這枚珍珠你看見了?在這炷香燃盡之前,夫君你要想辦法從我這裡取到這枚珍珠。否則,便算你輸了,今夜就委屈你在床下打地鋪過夜了。”
這話刺激的雷動精神一陣,隨著丁婉言接下來那一句,你若贏了,人家便隨你怎麼樣都行時。他眼睛一下子紅了起來,整整個人如鬼魅一般的朝她掠去,抬手便是一爪,疾若閃電的朝她胸口撩抓而去。丁婉言嬌笑一聲,身形一虛向後倒掠而去。雖然她此時沒有直接化成煞霧,但她的動作依舊快而飄逸,帶出了一縷氤氳。
接下來,這對夫妻,便在這並不算寬闊的洞房裡。極盡騰挪折閃,你追我感。雷動不得不承認,純以修為而言,自家師姐超過了自己不止一籌。也虧得自己對鬼影遁修煉從不懈怠,才能勉強跟得上她的節奏而已。然而,在那炷香都快燃了一半時,雷動依舊是連她的衣角都沒碰上半縷。
心中不免暗自焦急,好端端的洞房花燭夜,真的不會打地鋪過夜吧?不過也說不好,自家師姐可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說不好,還真的會幹得出來。雷動不敢懈怠,幽冥大法施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