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站在韓世晟的身旁當一朵與世無爭的小白花,就足夠唐以鳶唾棄的了。
“這麼說,韓夫人的意思是,今天這場壽宴沒有我們唐家人的事,你們邀請我們來,純粹只是想要撇清兩家的關係了?”唐以鳶道。
韓世晟見唐以鳶竟然敢對自己的母親這麼不敬,不高興地道:“唐以鳶,你到底有完沒完!你們唐家做了什麼事情,剛剛那群娛記是怎麼回事,你心裡清楚的很,母親這是給你們唐家留臉,識相的就趕緊滾吧。”
“我做了什麼事,我自己都不知道,韓家倒是清楚的很呢。”唐以鳶嗤笑道,“行吧,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需要什麼改日再談了。所謂的娃娃親,不過是一句戲言,現在要取消,也用不著多慎重。”
說完,唐以鳶轉過身,看向四周的賓客:“今日眾位在場,懇請勞煩幫忙做個見證,當年韓唐兩家是世交,長輩想要親上加親,就隨口定下了我和韓世晟的婚約。
“這些年來,我雖嘴上不說,心裡卻認定韓世晟是我未來的丈夫,鬧出了不少笑話。
“現在,韓家親自表態,我唐家自然也不需要巴著人施捨,從今天起,唐家和韓家在沒有關聯,唐以鳶和韓世晟也是陌路人,唐家人從今往後,再也不會踏入韓家半步。”
說完,唐以鳶直接繞開唐家,朝酒店大門走去。
唐以鳶這番話,無異於親自在韓夫人臉上扇巴掌。
見老婆和兒子都氣得不像話,至始至終,一直沒有開口的韓父終於道:“唐以鳶,站住!”
韓父對唐以鳶道:“你這孩子,怎麼對長輩說話的,今天的事,我們本來不想追究那麼多,但你既然代表了唐家,就不該這樣不知好歹。安璐,趕緊勸勸你姐姐。”
安璐收到韓父的暗示,心中暗暗叫苦,這種時候她可不想給自己刷存在感。
她正在心中斟酌著該怎麼開口,唐以鳶卻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安璐一眼:“韓先生,站您兒子旁邊的這位女士,姓安,不姓唐。”
韓父頓時一咽,正想繼續說些什麼,這時,已經冷靜下來的韓夫人,卻是按住了他。
“讓她走。”韓夫人道,“唐家要與我韓家斷交,那就斷了吧。諸位做個見證,今日不是我韓家不仁,不過是他唐家不義罷了,我只是想好好過個壽宴,怎麼就這麼難呢……”
那四周的賓客聽到韓夫人的話,紛紛反應過來,連忙出聲安慰起來。
今日這場戲,可真是精彩紛呈。
且不說剛剛那群亂哄哄的娛記,光是韓世晟退婚,唐父唐母被趕走,還有唐以鳶這番對峙,就夠所有人津津樂道數年了。
要說起來,唐以鳶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女高中生,明明滿面稚氣,卻敢在這樣的場合當面給韓夫人甩臉子,在場不少人心中是極為佩服的。
韓夫人那是什麼人啊,現在整個市的人,哪怕是最大的那位官員,見到她都得給三分面子,唐以鳶站在韓夫人的面前,氣勢上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長得好看,學習成績好,還有足夠的膽量,唐家倒是挺會教孩子的。
只可惜,也是太年輕,過於衝動了。
韓夫人護子心切,心中將什麼過錯都推到了唐家的身上,急於為自己的兒子出頭。
但在場的人個個都是人精,今天發生的事,哪裡還能不一眼看穿的。
那群娛記出現得蹊蹺,那韓世晟和安璐也表現得過盛,但凡清醒些的人,心裡都相信唐家的清白。
這今天的事,要真是他們安排的,剛剛記者的鏡頭就應該對著他們拍了,哪有當事人神隱,反而讓別人出盡風頭的?
在場的人可沒幾個人有韓夫人那般背景,更多人看著這場鬧劇,心中更容易代入的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