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逼著寫下綁票信,按好指印,便被山匪綁住手腳,丟進了山上的柴房裡,並被其他山匪們層層把守。
溫阮生平遭此大難,早已不能言語,她只是緊緊地靠近衛閱,希望藉此緩解自己內心的恐懼。衛閱此刻的內心自然也是不安的,畢竟他也沒把握溫帥多久會發現溫阮的失蹤。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在這封信送入鳳祥米行之前找到這裡。一切,他都只能賭,賭還來得及。
好在最後溫帥還是及時趕來了,剿滅了這一群山匪。可誰知在最後,溫阮被溫帥從柴房裡接出來的時候,本該已經死透了的山匪頭子竟然抓住了溫阮的腳脖子暴起一擊,好在溫帥身旁計程車兵反應迅速,砍掉了土匪頭子的雙手。可誰知,溫阮竟然被嚇得從溫帥的懷中掙脫了出來,掉在地上被石頭撞壞了腦袋。
等溫阮醒來,便什麼都不再記得了。大夫說,這是人受刺激後正常的創傷後遺症。溫帥自然便更心疼自己這個命運多舛的女兒了。
為了以絕後患,溫帥在城中大肆追捕送信逃脫的山匪。最後,憑著衛閱過目不忘的本事,在一所酒樓中找到了這個山匪。衛閱救了自己的女兒,使她免受侮辱,又有過目不忘的能力,怎麼說也是個值得栽培的人才。又害怕那一天溫阮記憶恢復,又想要折騰衛閱,溫帥自此便時刻把衛閱帶在身邊了。
隨著溫阮的日漸長大,衛閱已也成為餓了整個鳳陽城樣貌性情都一頂一的男兒,溫阮卻突然喜歡上了衛閱。衛閱自然也是能夠看出來溫阮的喜歡的。不過,溫阮依舊討厭。憑什麼她給自己的,自己都要接著。自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瘦弱不能自保的少年了,難道自己還要看她臉色過日子不成。等溫阮18歲生日,提出想要和衛閱結婚的時候,衛閱內心對她的厭惡更甚。
衛閱那時候已經成長為了溫帥的左膀右臂,已經很少受到掣肘了。溫帥自然也得過問衛閱的意見。可溫帥到底又拗不過自己女兒的死纏爛打,所有最後便變成了訂婚。也有了後來溫阮心生不滿,私自出城的事。
衛閱回想完這些事,內心難得愧疚起來。要是自己那時候沒有救下溫阮,很難想象後來會怎麼樣。又或者自己遲了一點救下溫阮,眼前的溫阮都不會是自己喜歡的模樣了。是的,衛閱終於開始承認自己喜歡上了溫阮了。
他會為溫阮的歡樂而歡樂,為溫阮的悲哀而悲哀,為溫阮的哀愁而哀愁,為溫阮的難過而難過。
衛閱什麼也沒說,只是緊緊抱著溫阮,嘴裡喃喃,“幸好你還在,幸好你還在。”
溫阮主動回抱住衛閱,又害怕又急促地說著,“衛閱,以後不會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事實上,溫阮那天一覺從夢裡醒來,腦海裡便突然多出了這段記憶。她這才發現,或許原來的溫阮是個雙重獨立障礙性人格。一個人格暴虐陰暗,一個人格溫柔安靜。13--15歲,她都被暴虐人格支配,直到遭遇山匪受到恐嚇,她才逐漸開始恢復真正溫柔安靜的人格。可由於被暴虐人格支配太久,性格自然也變得霸道了起來。所有的事情逐漸得到了解釋。溫阮自然也知道該怎麼攻略衛閱了。
衛閱在心裡低聲嘆息,溫阮那時候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姑娘罷了。自己現在也不是活得好好地麼。
過去的事便也不計較了吧。所謂的殺父之仇的真相,自己也從當時的山匪頭頭那裡得知了。也不過是一件無頭斷案。
自己父親那時候也只不過是一戶普通的佃農,地主要求交租,可年頭收成不好,自然一時間也交不出來。後來好不容易東拼西湊出租子,卻在去地主家的路途中被幾個山匪打劫了。同時,當時還是良民的溫帥路過,路見不平,自然也是拔刀相助。可雙拳難敵四手,最後兩人都被山匪狠狠收拾了一頓。可衛父卻不甘心自己的血汗錢被山匪搶走,更何況大部分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