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面對大皇子的怒氣,巋然不動,提筆寫了“靜觀其變”四個字。
大皇子更是氣得掀了桌子,桌上的硯臺掉落地上,濺了溫阮一聲的墨汁。現在溫阮是越來越不管用了,就知道讓自己靜靜靜,自己再靜下去,這月國的天下都是他冷閱的了,還有自己冷讀什麼立錐之地。他覺得還是要去找鶯鶯商量商量。自己上次聽從了她的建議,給魚機選送了不少財寶,不是才得了監國這差事。
蔡流鶯現在已經從花樓贖身了,成為了大皇子養在小院裡的一隻金絲雀兒。現在的冷讀,三天不見自己,就渾身難受得緊。看著躺在床榻上自顧自運動著的大皇子,她穿上了流雲衫把香爐裡的迷情香挑了挑,赤腳走到視窗攀折下了已經進屋的海棠。她現在已經圓滿完成了自家主子交給自己的任務,把大皇子迷得神魂顛倒。再過不了多久,大皇子自尋死路,主子的大業也就成了。
自己必須得守著這清白身子,等待自家主子的憐惜。
此時的大皇子府,溫阮的後院。
溫阮躺在水溫舒適的浴桶裡,想著暴走的大皇子,內心失笑,滿意地掬起一捧水從自己的肩頭澆下。冷閱趴在房樑上,看著美人沐浴香豔的一幕,忍不住流了鼻血。
儘管見了那麼多的美人兒,但溫阮還是頭一個露個香肩就讓自己慾望強烈的。他悄無聲息地下來了。
溫阮轉頭的瞬間,冷閱捏住了美人的下巴,看著美人**還帶著水珠的雪白酥胸,眼神忍不住更加深邃。溫阮把身子往水下埋了埋,擋住男人充滿佔有慾望的視線。然而,男人已經不滿足用眼神佔有了。他捂住美人的嘴巴,毫不猶豫的進入了浴桶。
溫阮看著這個無賴,簡直無話可說,門外還守著大皇子的丫鬟呢,他這也能亂來。冷閱抱著赤裸的美人,心裡遐思翩翩,門外的丫鬟雖然被自己放倒了,但後院外還有巡邏的侍衛,所以他實質上也不能做什麼。不過,肉吃不到,喝喝湯總是可以的。
溫阮的嘴被冷閱捂得緊緊的,只有鼻子能呼吸,雙手也被他緊緊壓制住,面對自己上下失手的情況,她顯然無能為力。
冷閱就這樣在溫阮的浴桶裡釋放了一次。聽著自己身後這個男人的粗喘,溫阮擺脫束縛回頭輕吻了一下他的唇瓣,輕輕用牙齒啃噬著他的薄唇。
冷閱這是第一次接觸情慾之事,也才發覺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做這種事情是超乎想象的快樂。他已經迫不及待把溫阮接到自己的府裡了。
溫阮知道情慾之事就是食髓知味,看來冷閱對自己的身子很滿意。雖然他沒說什麼,但他眼神裡對自己直白的佔有已經說明了一切。現在他還是初嘗情慾的少年,不是後來月國史上那位斷情絕愛的帝王,自己有足夠的時間進駐他的心扉。
冷閱在大皇子府饜足之後,回到自己的府邸,見到的就是一襲長裙翩翩而來的蔡流鶯。
蔡流鶯報告完了大皇子最近的進度,眼神貪婪而又剋制地看著自家有著傾城之貌的主子。她多麼希望他能夠挽留自己啊,這樣他一定會發現自己留給他的驚喜。然而,除了公事,冷閱幾乎單獨不會見自己。
流鶯的心裡很苦澀,自己當初進府時那個處處溫柔備至的冷閱去哪裡了,那個精心教授自己琴棋書畫的冷閱難道是自己臆想的嗎?可現在自己身上穿著的綾羅綢緞,帶著的珍珠瑪瑙都證明自己不是當初那個除了美貌之外一無所有的漁女了。
冷閱看著仍然還未離開的流鶯,心裡知道自己當初做錯了。當初他在回來的路上,見到貧窮的漁女,自己想著溫阮,因此動了惻隱之心把她帶回了府。後來,溫阮離開了蝴蝶谷,毫無蹤跡,自己出於愧疚,這才移情到了蔡柳的身上。沒想到蔡柳為了自己的大業,主動願意犧牲,因此,自己給他改名蔡流鶯,並安排她進了自己操控的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