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最近被調到了奧斯卡的身邊伺候,吃盡了苦頭。
奧斯卡最近因為家主的事情煩得焦頭爛額,對手下侍候的人沒有一點好脾氣。當然,以前也沒有。茉莉的脖子上已經有了好幾個深深的牙齒疤痕了。全是奧斯卡吸血後的痕跡。更重要的是,她因為嚴重貧血,行動不便,已經不能再打探黑暗神殿內的事情。
現在,整個黑暗神殿裡的同伴已經被奧斯卡家族的人清理乾淨了,也只有她僥倖獲得機會能夠待在殘暴的奧斯卡身邊探聽。可她已經很久沒找到機會回到光明神殿去彙報情況了。她也很久沒有虔誠地跪在光明神殿的的石像面前,供奉光明神,祈求光明神垂憐自己。
光明神殿的聖徒那麼多,也不知道光明神是否有把自己忘記?
她抹著地板的手,再也沒有力氣了,翻到在地。打翻了身旁的水。才擦乾淨的地板又漫上了水跡。
奧斯卡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自己心愛的地板已經被泡得發脹了。他的雙眼噴發著怒火。
這個卑賤的人類竟然敢不盡心工作。
他要讓這個低賤的人類知道他的手段。
此時,光明神殿內。
頓閱跟隨在聖徒們的身後,跪在石像面前,祈禱光明神的降臨。
他並不知道日復一日重複這種毫無意義的工作是為了什麼。難道光明神真的存在不成?他低著頭蠕動著的嘴角帶著譏誚的笑意。
祈禱結束。聖徒們抱著經書規矩地走出了大殿。
他們自詡為光明神的使者。他們接下來要做的是開解那些來到光明神殿祈求幸福的眾生。給所有的人類帶來光明和幸福。這也是他們的存在意義。
“敬愛的光明神啊,希望您可以給我的女兒選擇一門妥帖的親事啊。”頭髮花白的女教徒在光明神殿門口虔誠跪拜著,嘴裡唸唸有詞。每天她風雨無阻來光明神殿禱告。
路人扶起了老婦人,“夫人,沒用的,別磕著了您的膝蓋,關於您女兒的親事,光明神並不能幫到什麼忙。”
“您還是走開吧。作為光明神的聖徒,您居然不相信光明神。”老婦人推開了路人,走進了光明神殿。
路過的聖徒也對這個不知所謂的路人怒目而視。他們不允許任何人對光明神有任何的褻瀆。頓閱站在眾位聖徒之後,始終不發一詞。
門口的動靜太大,光明神殿的光明大騎士迅速趕了來。
聖徒們團團圍住想要離開的路人,七嘴八舌地讓光明大騎士處決他。
光明大騎士望了眼末尾的頓閱,眼裡冷凝的目光緊緊盯住了他,“頓閱騎士,您覺得該怎麼處置對光明神不敬的人?”他關注這個新來的騎士很久了,發現他似乎對光明神也很不崇敬。只是對方掩飾得好,沒有被周圍的聖徒抓到把柄。
頓閱看了看眾人,再看了看低頭懊惱的路人,眼神恭敬,滿是對光明神的真心信仰,“一切褻瀆光明神的行為都是罪惡的。”
光明大騎士步步緊逼,“那頓閱騎士覺得該怎麼處置比較好?”
他這是故意為難他。
“該處以鞭刑。”頓閱平靜吐出。
“好,就按頓閱騎士的話做。”光明大騎士發令了。
人群中突然出現了騷動。
“快看,那是什麼?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怎麼看見光明神了。”
“對對對,我呀看到了。”
“是的是的,我也看到了,和大殿上的神像一模一樣,除了金髮金眸。”
被聖徒們架起的路人,也呆呆望著前方,眼神呆滯,也不知是太過驚喜還是覺得不可置信,直直跪在了地上,“原來真的有光明神。偉大的光明神啊,您原諒我的無知和愚昧吧。從今往後,我將是您最誠摯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