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相公不要打了。我自知相貌醜陋不能見人,和相公一起出門,當真是丟盡了相公的臉面。”溫阮轉身趴伏在何閱的胸膛,弱弱地擦了擦自己溼潤的眼角。
她沒有想到那個曾經為了活命不被丟下山溝而下跪求饒的膽小男人,竟然會為了她被扯掉的面紗而打人。
“娘子,和你相貌無關。是有些人人品實在太過醜陋無端。”在溫阮趴伏過來的瞬間,何閱身子僵硬了下,這才停了手。他抬手拍了拍自家娘子的脊背,“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在這清風縣歇息一夜,便回去。”
如此狂徒,白日青光就敢欺侮他的娘子。下次再見了他,絕對饒不了他!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散了吧。”店小二把周圍聚集起來的客人都驅散了。
他在這樓梯下看得分明,那瘦小的男子分明是故意的。
他家中也有醜妻,雖醜但賢,換作是他,也不會允許旁人欺侮自家妻子的。
在樓下坐著吃飯的餘保威五人,對這對不登對的夫妻印象深刻了起來。
一個俊氣逼人,一個面如惡鬼,當真是奇異的搭配。
再說那男子,雖然被打了,但看到了溫阮的相貌後也不過多糾纏,假意賠禮道歉後,便急急走出了客棧。
因為他已經確認這滿臉黑點的女子就是清風寨上的大當家了。
他要去向吳縣令請賞。
打完人之後,何閱才覺得自己實在衝動了些。
他的母親和妹妹都還在這客棧裡,也不知道她們剛剛有沒有看到自己打人。
若是母親看到自己如此惹是生非,回去更要被責罵了。
“相公,我們走吧。”溫阮拉了拉有些失神的何閱。與此同時,她卻回頭看向了樓下的餘保威一行人。
她現在已經給餘保威留下了印象,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吳縣令知道溫阮下了山,那心裡的激動可真是難以言喻。
他看向了面前站著的清風寨二把手餘塗,兩人相視一笑。
這次,他們已經在這清風縣佈下了天羅地網,她是跑不了了。
而至於她身邊跟著的那個小白臉。無足輕重。他們也沒有過多的關注。
夜,剛暗。
客棧窗戶還透著零零星星幾點燭光和黑影,那是學子正在窗前點燈苦讀。
一群人偷偷地便潛進了這客棧,埋伏在了周圍。
而另外一個個頭小的黑衣人,卻站在了客棧門外。
他就是那個白天在樓梯上扯掉溫阮面紗的男人,他現在來是給自己的兄弟們望風的。
雖然這次聽頭兒說,只有清風寨的一把手溫阮下來了,但難保她不兇悍啊!不對,如果她不兇悍,也不可能獨坐這清風寨大當家的位置這麼多年!
客棧裡,黑衣人比了個“進去”的手勢,其他的人迅速地翻進了各自所在的房間,把迷煙吐了進去,保證他們不會醒來。
客棧二樓,餘保威身邊的四個宮廷侍衛聽得腳步聲,早就迅速起身,拿好刀具,戒備起來。聞得這迷煙的味道,侍衛迅速用手勢提醒自家大人捂住自己的口鼻。
黑衣人已經找得了溫阮所在的房間。
“動手”,領頭的黑衣人向自己的同夥做了手勢。
“哐當”,房間的大門迅速倒了下來。
一群人迅速衝了進去。
面對來勢洶洶的黑衣人,何閱緊緊地護在了溫阮的面前,大吼道:
“你們要幹什麼?”
領頭的黑衣人看著小白臉樣的公子哥十分不順眼,一腳踹去,“我讓你看看,我們再幹什麼!”他故意啞了嗓子。
這一腳卻被溫阮截了下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