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永王朝47年,少年帝王在祖宗宗廟受及冠之禮,歷任三朝的李太傅親自為之加冠,宗廟外萬民朝賀。
勤政殿。
“國公大人,您這是要做什麼呀?”少年帝王溫潤的嗓音帶著幾分訝異。
“皇上做得很好,百姓們都稱您有仁君風範,況老臣年事已高,恐不能再輔佐皇上了,請允許老臣告老回鄉。”溫國公佝僂著脊背,抬袖拱立在帝王面前。
溫潤如玉的帝王看著自己面前的辭呈,卻沒有想象中的半點欣喜。他沉吟著嘴角。儘管自己已經能夠獨立處理天下大事,可溫國公是真正的有能之人。要不是溫國公及一干老臣的悉心輔佐,自己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獲得天下百姓的支援。
溫國公垂立一旁,耷拉著眉眼,暗自思量著,帝王的心思是越來越難猜了。
近些年來,自家女兒阮阮在後宮一枝獨秀,自己在朝堂上也頗受帝王重用,引起了多少朝堂大臣的不滿。但好在溫家是百年世家,根基深厚,阮阮又是個有分寸的孩子,皇上雖然寵著她,可她沒有半點愈制之處。因此雖然大臣們不滿,但未有過多彈劾。
可盛極便衰,這是多少百年世家用血淚總結出來的教訓。溫國公也時時刻刻居安思危,因此,在帝王宣告顯赫,民心所向的時候,便打定注意要退出朝堂了。隱居鄉間,學那陶公修籬種菊,未嘗不是件樂事。
況且,自家女兒年紀便要大著帝王幾歲,女子韶華易逝,想來帝王看在自己知情識趣的份上,也會多多憐惜自家女兒一二。
要是溫國公知道自家的乖女兒,讓當今的帝王睡過軟塌,也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溫潤帝王早已明白溫國公的顧慮和打算,也知道朝裡也有不少人眼熱溫家,可這些摺子都被自己壓下了。溫國公是真正的國之肱骨,衷心良才。自己如果真的這麼做了,怕是真正的寒了那些股肱大臣的心。
況且阮阮也怕是會多想。
這幾年來,溫阮不斷從生活中的各種小事來拉近和少年的距離,讓他明白,她也只是一個普通的需要男子呵護的女子,而不是大他兩歲又對他有教養之恩的姐姐。少年成長得速度越來越快,看著那個溫柔嬌切的少女,心中早也不是單純的想把她留在宮裡陪伴自己了,他更想她依賴他,成為自己真正的女人。
自從少年帝王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後,他便不再稱溫阮為姐姐了,喚的都是“阮阮、阮阮”。
當然溫阮也不把自己當老女人看待,儘管在大永王朝,她的年紀的確也稱得上是老女人了。溫阮當之無愧“溫軟”兩字,溫柔軟意之餘,還不失情調,常常給少年帝王營造小驚喜。這樣每天都是新鮮的如嬌花似的女子,少年帝王便早早淪陷了,只等著有一日採下這嬌花來精心“賞玩”。可總苦於沒有機會。
清俊帝王輕輕下座,親手扶起溫國公雙臂,略一沉吟,“岳丈大人,您解甲歸田,以後阮阮封后,誰來給她支援呢?在這後宮,沒有後家支援的皇后,可是不好做呢?”
溫國公猛地抬頭,封后?什麼封后?是自己想象的封后嗎?怎麼會呢?雖然自己阮阮的確優秀,可卻不是皇后的最合適人選,畢竟朝中還有更多大臣都想把女兒送到這後宮裡來搏富貴呢?這李太傅的孫女不年滿18了還待字閨中,就等著大選進宮試試後位麼?
帝王注意到自己未來岳丈的失態,也不計較,微微虛扶他坐下,表明了自己對阮阮的心意,更是仔細說了老岳丈告老回鄉後的其中利害。
溫國公不是不會爭,而是不願爭。也不是隻會固執,而是固執才能把利益更大化。在朝為官的哪個又不是人精?
畢竟自己只有一個寶貝女兒,什麼事情都得要以女兒為先。如果自己女兒真正登上後位,其他家世顯赫的后妃進宮,依自家女兒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