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眼前這個傻女孩子,大學的時候就喜歡我們閱閱了,更是為了追我們閱閱,不停地努力,現在在閱閱的公司裡當公關經理。而且,早早就是自己閱閱的女朋友了。
虧自己還想牽線。
時母一想到這裡,覺得真的是姻緣上天註定。兜兜轉轉,自己遇到的竟然就是自己未來兒媳。
可自家這個傻兒媳哦,還不知道自己就是她的未來婆婆,還叫自己做“阮姐姐”,自己差點都給兒子亂了輩分了。
溫阮不知道阮姐姐怎麼了,突然讓她改口稱她為阮媽媽。
但病人最大,而且稱謂也只是代號,由它去吧。
聽到溫阮叫的這聲“阮媽媽”,時母心底無比熨帖。
她微笑著把自己脖子上從小戴著的玉佩取了下來,遞給了溫阮。
溫阮想想也知道玉佩對阮姐姐,不,阮媽媽的重要性,沒有收。
時母也不勉強。反正有一天這枚玉佩總能到溫阮手裡的。
時母神智一清醒,就不會纏人。
因此溫阮走的倒是比平常早許多。
不過也正好錯過了來接時母回去的時閱。
醫生和溫阮談話的時候得到靈感,覺得602病人時好時壞的病情或許更適合待在親人旁邊,所以給時閱打了電話。
時閱接到可以接母親出院的電話後,連忙開車就來了。
正好碰上的是時母神智正常的時候。
時母神智正常的時候,實在太難得了。
兩母子在車上談了很多很多,當然,主題都是圍繞近些年來時閱的變化,時閱的生活。
時母到家後,鄭重把自己的傳家玉佩取下來放在盒子裡交給了時閱。
她讓時閱把玉佩給那個在醫院裡一直悉心照顧她的女孩。
時閱很為難,但什麼也沒說。
他拿著玉佩,和媽媽道了晚安後,回了房間。
玉佩在光下通體瑩白,沒有一絲瑕疵。看著盒子裡的玉佩,時閱心裡糾結了起來。
這枚玉佩是母親的傳家寶,已經傳了上百年了。
哪怕母親精神有障礙的時候,她也沒有把這枚玉佩取下來過。
但母親現在要自己把玉佩給常春喜,無疑就是預設她是自己的兒媳了。
可他的阮阮呢?
他的阮阮怎麼辦?
本來他以為常春喜是他心裡那道自己這輩子都過不去的坎,但一輩子有那麼長啊。
他遇上的溫阮是那樣的好,他怎麼能輕易就放棄她?!
今晚註定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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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剛剛亮沒多久,溫阮就接到了時閱的電話,讓她去公司,他有事要說。
溫阮聽時閱的語氣有些凝重,還以為是什麼要緊事,所以接完電話後,就緊趕慢趕,迅速化了個妥帖的妝容,開車趕去了公司。
時閱看著眼前這個無論什麼場合都一身精緻的溫阮,眼裡平靜,但眼裡的紅血絲怎麼也遮不住。
可天知道,昨晚他糾結了多久,才做出這個決定。
他輕輕把絲絨盒子遞給溫阮,示意她開啟。
溫阮不解其意,但仍照做,開啟盒子,咦,這不就是阮姐姐那天要給自己的玉佩?!
她清晰記得玉佩上刻著一個“阮”字的。
“你認識阮姐姐?”溫阮突然問道。
“阮姐姐?那是誰?”時閱的反應讓溫阮悵然若失。
唉,玉飾相似的那麼多。怎麼就能輕易斷定這是同一塊呢?
原來是自己想錯了啊。溫阮在心裡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