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青姐,你的傷好些了嗎?”
身負特殊使命的高亞男走進了薛秀青的房間,向剛調息完畢的峨眉三秀之首微笑示意。
“亞男啊,過來坐吧。”
薛秀青與她也算是有些交情,又都是以女子之身闖蕩江湖,天然就有幾分親切感。
“我的傷據說是中了玄冥掌,幸好對方的內力不夠,未能傷及重要經脈,如今恢復的差不多了。”
薛秀青看著眼前面色紅潤如蘋果般的高亞男,笑著說道:“華山派的秘傳玄功果然不凡,亞男妹妹受傷比我更重,卻似乎恢復的更快。”
兩人又扯了幾句閒話,薛秀青含笑問道:“亞男,你是個清高的性子,素來不喜歡串門聊天,怎麼今日來我這兒,莫非有什麼事啊?”
薛秀青嘴上說的輕鬆愜意,雙目卻緊緊盯住高亞男,看她是否有意遮掩,畢竟她與胡鐵花、楚留香走得很近,此來難免有什麼別的企圖。
“幸虧事先有準備!”高亞男暗暗慶幸,她還真不是幹這活的最佳人選,但薛秀青的房間男子也不好貿然進入。
因此,楚留香給她設計了應對薛秀青疑問的最好問題,可以完美遮掩她的不足。
“秀青姐果然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
高亞男也收起了笑容,有些擔憂的說道:“史秀雲真的是內應嗎?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只是這簡單的一句話,就成功的將薛秀青的注意力轉移了,原來是你們找不到原因啊,那就好辦了!
“秀雲師妹與我們朝夕相處,並稱為峨眉三秀,向來豪爽大氣、性格剛烈,不像是做這種事的人。”
“因此,我當時也覺得有些奇怪,甚至猝不及防,只能順應眾意。”
薛秀青微微皺起了眉,原本就思慮過重的眉心顯出了幾道淺淺的紋路,迅速的瞟了一眼高亞男,發現她也正低頭沉思。
“事後,我與秀玉師妹細細商談過此事,覺得無非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秀雲師妹被人冤枉,那是最好不過了。”
“第二種可能,也許就是這些年無論是峨眉派內部,還是江湖之上的風評,都將我作為下一任掌門的當然人選,我自己雖然並不這麼認為,但也難保秀雲師妹沒有其他的想法。”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在任何地方都是如此,不揣冒昧的說一句,以亞男妹妹的天資和才華,華山派內部的嫉妒和怨恨恐怕也有不少吧。”
這句話倒是很有道理,也確實如此,若不是枯梅師太的威望極高、規矩極嚴,壓制住了這些事態的萌芽,這種感受可能會更強烈。
高亞男點了點頭,說道:“秀青姐說的有道理,您的意思是說,史秀雲就是因為對掌門之位傳承的不滿而做了這些事嗎?”
“我也不能確定,這只是一種可能性而已。”薛秀青應答的滴水不漏,“有些事我原本不清楚,是秀玉師妹最近才告訴我的。”
“什麼事?”高亞男好奇的問道。
薛秀青似乎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原本這是峨眉派的家務事,不足為外人道,但峨眉與華山素來交好,亞男妹妹就跟我的親師妹沒什麼分別,我就簡單說幾句吧。”
“最近幾年峨眉派內部經常進行各項比試,選拔出最有潛質的人才作為內門弟子,也是掌門人未雨綢繆的舉措。”
“而我則承擔了最終裁決的責任,結果不少秀雲師妹負責指點的弟子沒能入選,因此她私下多次表達了不滿,說我是私相授受,秀玉師妹也聽到過多次。”
“後來,聽說她還直接向掌門人告狀,但被駁斥了回來,說比試過程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秀青怎麼敢做假?”
“還有呢?”高亞男追問道。
“還有也就是類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