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拉扯著鋼索,讓劍刃在肩膀旋轉。傷口擴大、撕裂,卻仍緊盯著蘇明安。
“……要怎麼做你才能認同我,‘本體’。”
……原來這就是為什麼,他總會像個孩子渴求蘇明安的一句認可,哪怕只是一句。
悲劇性就在於……他的全部人生價值,只建立在蘇明安身上。
他知道,千年前很多人前赴後繼地塑造了他,他才會在九幽中睜開眼。而他屬於‘蘇明安’的責任感告訴他——他不可以從此放下這份使命,去成為一個獨立的人。
其實只要沒有那麼多責任感,去做自己就好了。但偏偏是“蘇明安”的責任感把他束縛成了“蘇明安”,讓他再也無法擺脫命運。
……偏偏是“蘇明安”。
所以自睜開眼,就不可能。
鋼索拖拽著蘇明安的手腕下滑,劍刃下斜著切開黑鵲的肩膀,切開一條長長的痕跡,皮肉翻卷著溢位鮮血。
黑鵲的臉上是一種悲傷的固執,就像是他也不知道他在追尋什麼。那是一種對於命運的茫然。
“……要怎樣舊神才能認同我。”顫抖的聲音。彷彿他還要往下劃,眼中的神采就像快要碎裂。他的姿態甚至像是攻擊。
見此,蘇明安直接飛起一腳,乾脆利落地踹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