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他們兩個貿然去救,最後結果極有可能是師徒倆都落入敵手,屆時便再也沒人能夠給厲家報仇了。
而且,厲星輪也不知道滅他厲家滿門的人究竟是誰,根本無從下手。
現在已經知道了是那些魔化的人,而且這已經不單單是他們厲家的事情,一旦發現有危險,完全可以叫上正道人士一起去。他們師徒倆現在在正道也算小有名氣,加上長空琢玉目前的身份,崑崙派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報仇,似乎比他想象得要簡單。
厲星輪正沉思間,感覺到長空琢玉握住了他的手,將拳頭掰開,揉碎了些靈丹塗在他掌心。
他低頭一看,才發現不知不覺間,指甲已經將掌心摳得血肉模糊,而他自己也不覺得疼。
這些許皮外傷自然是塗上藥立刻恢復,長空琢玉絮絮叨叨地對他道:“雖然這次你師叔給了咱們不少靈丹,可也不是這麼揮霍的。我是肯定不會受傷,但是你功力低就未必了,好好省著點,咱們窮著呢。”
說話間,一縷碎髮就從耳際掉下去。厲星輪恍惚間感覺自己彷彿伸出了手,將長空琢玉掉落的碎髮挽上去。
原本長空琢玉是披散著頭髮的,如瀑的長髮隨風輕飄,讓他整個人都好像遙遠的仙人般,而此刻他為了證(假)明(冒)自己尹掌門的身份,便給頭髮梳了個髮髻,露出整張臉,看起來乖乖的,一點掌門的威嚴都沒有,還過分好看了些。
厲星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挽發後,手就貼在長空琢玉臉上,感受著那溫潤如玉的觸感,完全無法將手拿開。
他舔了舔嘴唇,開口道:“師父……”
一張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何事?”長空琢玉很自然地握住厲星輪摸著自己臉的手,他們師徒一開始說話全靠在掌心寫字,長空琢玉對於握手這一件事完全不牴觸,還很習慣。
厲星輪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一切都彷彿發生在鬼使神差間。聽到長空琢玉發話,他才恢復些神智,視線從長空琢玉臉上移開,飛快地想了一下,才說道:“你穿白衣更好看些。”
之前與殷長老切磋時,長空琢玉的衣服變為青色道袍,少了一絲仙氣,多了一分莊重。此時聽到厲星輪說,他方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顏色,果斷地點頭認可道:“徒兒說的對,雖然我曾為崑崙掌門,需要保持威嚴。可是現在我是隱藏身份暗中調查,自然需要與過去不同些,還是白衣的好。”
說罷衣服顏色就變了,只是髮型沒有變化,畢竟披著頭髮並不方便,這樣更舒服些。
厲星輪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早就看出他師父喜歡好看的。
貪看世間美麗的事物、別人有什麼自己都想要、爭勝心很強、選過去都要選個最厲害的……明明長空琢玉一身毛病,卻因為他的坦率與真誠而顯得格外可愛。
像個頑皮又不失善良的孩子,讓人忍不住想刮一刮他的鼻子。
厲星輪捏住自己想要亂動的手指,隱下心中莫名出現的悸動,問出一個自己一直惦念的問題:“已經確定師父並非血千劫,為何之前在百花谷時,你能夠立刻模仿出血千劫的樣子,還讓百花門的門主與長老都錯認?”
這問題之前他就想問,可那時候長空琢玉還堅信自己是血千劫,根本沒法開口。而現在他已經是尹長空了,自然可以問一問。等之後他不是尹長空,便又可以詢問他為何能夠準確地模仿崑崙掌門。
“這個……”長空琢玉之前顯然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見他眼睛忽明忽亮,厲星輪便知道他又開始編故事了,明白長空琢玉自己也不清楚,根本問不出所以然,便放棄了。
他本打算修煉一會兒,閉關一次,等境界穩固下來就離開蜀山。誰知此時長空琢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