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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些年,梅森財團就以梅里特風投的離岸基金為基地,像螞蟻搬家一樣,把這些艾醬幣逐步分批次轉過來,再從離岸基金轉給梅森財團,幾道轉手,逐漸洗白了這些艾醬幣,更重要的是,沒有引起外界注意。——這也是這九年之間,那個假王建材的業績無視市場起伏,穩步上升的關鍵。”
衛東言聽到這裡,若有所思地問:“你怎麼確定,這批艾醬幣,最後是流向了梅森財團?”
“阮威廉的資料裡透露了幾個區塊鏈上的數字錢包地址,他證實說是梅森財團的,秘匙在梅森財團董事會的幾個大股東手裡。只可惜梅森財團不是上市公司,它很少披露自己的財務狀況。如果不是有阮威廉熟悉他們的內部運作,想釘死他們太難了。”蘭亭暄深吸一口氣,覺得還是挺僥倖的。
衛東言卻不以為然,說:“不會太難。”
“這還不難?”蘭亭暄挑了挑眉。
衛東言眉目森然,冷峻地說:“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句話雖然老,但卻是金科玉律。按照梅森財團做事的方法,它這些內幕被爆出來只是遲早的事,沒有阮威廉,也有黎威廉,或者潘威廉。這倒不必擔心。”
蘭亭暄看了他一會兒:“你說得好像你見過太多這樣的事。”
衛東言笑而不語。
蘭亭暄收回視線,臉上有著不自知的清淺笑意。
她繼續說:“不過有一點挺奇怪,不知道是阮威廉記錯了數字,還是真實情況如此。”
“哪裡奇怪?”
“就是艾醬幣的數量有點對不上。前面這裡阮威廉說,梅森財團的內部駭客盜取了三百萬艾醬幣,但是這裡又說,有兩百萬艾醬幣分別流入了這十個不知道屬於誰的區塊鏈數字錢包,再分批次轉移到梅里特風投的離岸基金賬號,再從梅里特風投的離岸基金,以盈利的方式,分給梅森財團。”
“這九年間,用這種方法,他們陸陸續續洗白了一百萬艾醬幣,但都在這一次由阮威廉引發的股災中賠進去了。”
“他們指著剩下的那一百萬艾醬幣救命。”
“可梅瑾歡突然不知道去哪裡了,剩下的一百萬艾醬幣也不翼而飛,梅森財團的債務違約就救不了。”
衛東言說:“嗯,所以梅森財團用阮威廉唯一正常的兒子威脅他。阮威廉找不到梅瑾歡,又知道梅森財團的手段狠毒,所以他選擇爆發一把後再自殺。臨死前,也捅了梅森財團一刀。”
“這可是致命的一刀。”衛東言意味深長地說,“阮威廉確實不是普通人,他居然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是雲上聯盟的負責人。那個電話,是我的直撥號碼。”
蘭亭暄“哦”了一聲,深深看他一眼,淺淺笑道:“是嗎?雲上聯盟是你的真正身份?”
她說得意味深長,卻點到為止。
衛東言也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說:“阮威廉肯定有別的身份,就是不知道梅森財團在這裡面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蘭亭暄聳了聳肩:“誰管梅森財團在這裡面是什麼角色,總歸不是什麼正面角色。我要說的是這裡……”
滑鼠圈了一個數字出來:“看這個,盜取三百萬艾醬幣,只有兩百萬到梅森財團暗中控制的數字錢包,還有一百萬,去哪裡了?”
“還有,梅森財團為什麼這麼信任梅瑾歡?比信任阮威廉還要信任梅瑾歡,或者梅里特風投。你說,這得是信任到什麼程度,才把這些暗中擁有的數字錢包給梅里特風投掌控?”
衛東言心裡一跳。
他仔細看著蘭亭暄的資料分析,緩緩點頭說:“這可能是一條我們忽略的線索。”
“跟著錢走,線索才會清晰。”蘭亭暄輕描淡寫地說,彷彿不在意自己的發現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