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馬上說:“行,給我吧,我要好好看看再籤。”
“不行,亨利說了,你得在我面前籤,不然不作數。”
衛東言瞥了她一眼,最後還是簽了個名字。
蘭亭暄看得很清楚,那不是衛東言的名字。
薇拉到沒計較到底是誰的名字,只是仔細看了看,然後把那份檔案交給他,說:“這是我給亨利做的最後一件事。他的基金,我會繼續管理,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孤兒院的那些孩子。”
衛東言也說:“亨利選你,自然你是最合適的。”
薇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又很快挺直胸膛:“這是我應該為他做的。”
從薇拉這裡出來,蘭亭暄滿心都是問題。
但她忍著沒有問,直到回到他們在滿洲東方的酒店套房裡。
不過她才剛開了個頭,衛東言就制止她說:“現在還不是時候說這些,回國再跟你講。”
蘭亭暄深深看了他一眼,說:“好,那接下來做什麼?去找那個律師嗎?”
衛東言點點頭:“我今天晚上找個人,明天就去見律師。”
他晚上一個人出去了,當然是喬裝打扮,就算是站在蘭亭暄面前都認不出來是衛東言。
他出去了很久,直到半夜十一點多才回來。
蘭亭暄也沒問。
兩人各自住在自己的房間裡,倒也互不打擾。
第二天,兩人繼續旅程,去拜訪那個律所。
他們之前先打了電話,說是為亨利·王的信託基金而來。
兩人來到那家律所,發現也是一家家庭作坊式的律所。
整個所裡只有四個人,老闆是父親,一兒一女是律師,還有一個前臺小妹,不知道是外招的,還是親戚。
和薇拉一樣,這一家人也都是華裔。
衛東言同樣拿出信物,還有那份簽了字的檔案。
那老闆已經六十多歲了。
他握著衛東言的手,感動得都快流淚了。
蘭亭暄看得無語至極。
第一次見面而已,至於嗎?
雖然衛東言這一次裝的是投行大佬。
“德望先生,我等你們很久了。”那老闆領著衛東言去了他的辦公室。
兩人關上門,在屋裡談了兩個小時。
蘭亭暄一個人在外面玩手機,喝咖啡,又跟前臺小妹玩跳棋,過得也很充實。
等衛東言出來,那個老闆還追出來要請他們吃飯。
衛東言婉拒了,帶著蘭亭暄直接離開。
“回酒店,收拾東西,馬上去歐洲。”衛東言只有簡單的三句話。
蘭亭暄默不作聲,跟著他很快收拾好行李,又在手機上買好兩張去歐洲的頭等艙機票。
然後從倫敦再買機票回國。
等回到海市的凱旋華寓公寓,已經是第三天早上七點多。
蘭亭暄這一路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點。
她一進門就攔著衛東言說:“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衛東言見她這麼急切,也不推脫,說:“進屋坐下說。”
兩人來到客廳的沙發坐下,衛東言馬上說:“你還記得上次聽趙主任介紹的王建材的身份吧。”
蘭亭暄點點頭:“記得,我當時還很氣憤來著……”
“對,你確實應該氣憤,因為以他的身份,這麼做特別無恥,就是背叛。”衛東言直言不諱地說。
蘭亭暄接著問:“……東南亞那個資金是怎麼回事?”
她問的是在薇拉那裡看見的賬本。
明顯王建材從當年的東南亞金融風暴裡獲利了,不僅獲利,而且獲的是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