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笑。
難道楊松芸真的覺得她做的天衣無縫,別人一點證據都拿不到嗎?
衛東言流露出很明顯的輕蔑神情,嗤笑說:“阮太太,我勸你不要跟一個律師談論什麼叫證據。”
楊松芸膽氣漸漸上來了,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衛東言往牆邊一指:“那個箱子裡,是裝著專供海外的飛天茅臺吧?”
“這種包裝,起碼是十五年前的產品。以你們家的實力,十五年前,你們連飛天茅臺的名字都沒聽說過。”
楊松芸的手明顯抖了一下。
衛東言勾起唇角,又說:“這麼貴重的茅臺酒,就算是現在,也不是阮先生這種人捨得買的。但你們家就這樣堂而皇之擺著一箱,如果我沒猜錯,這箱茅臺,是別人送的,就是證據。”
“……這算什麼證據?這是我先生的前老闆送給他的。難道送酒也有罪嗎?”楊松芸挑了挑眉,心裡開始慌張。
“送酒沒有罪,但是中午回家被灌酒,然後誘使他酒後駕車,算不算有罪?”衛東言聲色俱厲起來,不等楊松芸繼續狡辯,衛東言繼續說:“阮太太不懂法,我就給你普普法。”
“殺人有三種情況,自衛殺人,過失殺人和故意謀殺。”
“以阮先生的死亡狀況來看,肯定不是自衛殺人和過失殺人。”
“那就只有故意謀殺致人死亡。故意謀殺又分重罪和輕罪。重罪最高可以判死刑。輕罪最低判三年,最高判十年。——阮太太你這一次,最少也要判三年。”
衛東言每說一句話,楊松芸的心就跟著顫抖一下。
等他說完,她的臉色已經完全失去血色,比她身後的雪白牆壁還要白。
形勢不由人
“……什麼殺人!阮興貴明明就是車禍死亡!誰殺他了?!”楊松芸歇斯底里叫起來。
衛東言偏了偏頭,傲慢的樣子溢於言表:“車禍是導致他死亡的直接手段,但並不是直接原因。警方只要調查一下阮先生那天喝的是什麼酒,再查一查他那失蹤的工作手機,就足以推翻他們之前的結論。”
“可是警方並沒有調查!”
“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阮先生在我這裡,做了這樣一份合約。”衛東言指了指那份賬單,氣勢越發凌人:“如果警方知道阮先生曾經想跟你離婚,讓你淨身出戶,並且在我這裡做了詳細規劃,阮太太,你說,這是不是新的證據呢?”
警方之前沒有做特別詳細的調查,不是警方失職,而是警方不認為楊松芸有這麼做的動機。
畢竟阮興貴跟楊松芸之間的婚姻狀況,在外人看來,還是非常和諧美滿的。
而且楊松芸還是家庭主婦,阮興貴一死,她就沒有了最主要的經濟來源,表面上看,對她沒有任何好處,因此沒有任何人懷疑楊松芸。
除了蘭亭暄和衛東言。
這兩人也是因為比警方知道的資訊多一點點,並不是他們比警方更厲害。
此時楊松芸的最後心理防線完全被衛東言突破。
她嗷地一聲哭了起來,還不敢大聲哭泣,只是用手握住胸口,哭得壓抑又悲傷。
她斷斷續續地說:“沒有……我沒有想過要他死……我只希望他能不要和我離婚……我知道他酒後開車會出事,最多殘廢而已,我也願意一輩子伺候他!我真的沒想到,會有那樣嚴重的車禍!”
“那你是承認你故意誘他喝酒,然後催他上班,造成嚴重的酒後駕駛?”衛東言緊迫盯人地追問。
他這副架勢擺出來,那種前科累累的慣犯都撐不住,別說楊松芸這種剛剛做了虧心事的人。
她雖然心機深重,但並不是天生無情無義的壞人。
楊松芸拼命搖頭:“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