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想的都是細枝末節。”蘭宏星忍不住又摸摸她的頭,“你要知道,如果你的猜想是正確的,那這個導致你父親死亡的人,還在這個公司裡面。你在這個環境下,就是他在暗,你在明。你別以為隱姓埋名低調做個小員工才能保全自己,你這是錯誤的做法。”
“……不會吧?”蘭亭暄眨眨眼睛,“我在這裡待了三年,他們可是一點都不知道我的真正目的。”
“呵呵,但是這三年,你達到目的了嗎?你不是差一點,就被他們踢出公司?這還不是幕後黑手出手整治你,只是幾個小嘍囉看你不順眼而已。”蘭宏星直擊中心。
蘭亭暄:卒。
上一次那幾件事確實讓她耿耿於懷。
蘭宏星繼續追問:“你知道最好的隱藏方法是什麼?”
蘭亭暄不敢再說話了。
“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阿暄,你想真正隱藏自己的身份,隱藏自己的目的,就應該站在高處,做一個亮眼的人。這樣那個隱藏在幕後的黑手,才不會聯想到你的真正目的。而當你站在更高的地方,你能看到更多的風景,同時,也能看到更多的黑暗。你要查的,不就是那些隱藏在光明下的黑暗嗎?”
“再說一個比較自私的理由,當你公司的人知道你不是毫無背景可言,你有強有力的家人為你保駕護航,他們還敢動輒讓你做替罪羊,甚至打壓你,奪去你的工作成績嗎?”
蘭宏星說的道理,跟蘭亭暄以前想的完全不同,但是她不得不承認,蘭宏星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
特別是聯想到衛東言說過,以她現在的位置,要接近那個離岸基金的核心,確實還差得遠。
跟蘭宏星現在的意思,有異曲同工之妙。
她感動地看著蘭宏星,低聲說:“爸,我是不想牽扯到您,給您惹麻煩……您知道的,這件事有多困難……”
“我是你爸爸,一家人不說這種話。你就不能跟琳琅一樣,有事找爸,無事找媽嘛?”蘭宏星佯裝生氣,板起了臉。
蘭亭暄想起蘭琳琅的憊懶撒嬌樣兒,也唇角上揚,“……真的不會給您添麻煩嗎?”
“子女本來就是父母的麻煩,說什麼添?”蘭宏星努力表現得輕描淡寫,生怕讓蘭亭暄感覺到他心花怒放,“再說你又沒有做違法的事,怎麼會牽扯到我?”
他不知道還好,一旦知道了這種事,還是想盯著蘭亭暄,生怕她因為想給沈安承翻案而走上歧路。
蘭亭暄把腦袋靠在蘭宏星肩膀上,“爸,謝謝您。”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