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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在短暫的失語之後,很快恢復過來。
蘭亭暄看著那張撕下來的圖片,突然問:“這麼多年了,你居然還隨身帶著這張撕下來的圖片?”
李芬淡淡地說:“今天是阿芳的忌日,我每年都會撕一張這個披著人皮的斯文人照片,燒給阿芳。”
蘭亭暄:“……”
衛東言本來也要問這個問題,被蘭亭暄搶先了,他就沒有說話。
李芬這個回答,也蠻出他意料的。
他瞥了一眼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的蘭亭暄,淡聲說:“你既然知道害死郭芳的人是誰,為什麼不報給警察?為什麼不找他算賬?”
“他那麼有錢!我怎麼會是他的對手!警察都幫他的,說阿芳就是車禍!是她自己的責任……過馬路沒看紅燈!我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後,才想明白他為什麼要讓阿芳和她肚子裡孩子的命!”李芬激動起來,“這個人有老婆孩子的!還是上門女婿!要是被他岳家知道,他就什麼都沒了!”
“你們看雜誌上都報了!他是精英!還是海歸!我們阿芳連高中都沒讀完!我就知道阿芳喜歡跟斯文人!可斯文人狠起來,比那些小流氓還要狠一百倍!”
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衛東言也沒有繼續挖掘線索的打算。
他點點頭:“那打擾了,我們去找這個人要債。”
李芬愣了一下:“阿芳真的欠你們錢?那欠條呢?”
衛東言痞痞地一笑:“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我們找這個披著人皮的斯文人要債,你不應該高興嗎?要不要到時候幫我們做個證?”
李芬昂起頭,發狠說:“要是你們真的能讓他身敗名裂,我幫你們作證!”
“我們幹嘛要讓他身敗名裂?我們只是要錢而已。”衛東言聳了聳肩,朝蘭亭暄使了個眼色。
蘭亭暄很大姐大地拍拍李芬的肩膀,“芬姐好樣的!我們幫你的小姐妹報仇!讓那個斯文人出大血!”
兩人轉身離開,沒有繼續糾纏。
李芬這才鬆了一口氣,覺得腿軟得都站不住了。
衛東言和蘭亭暄搖搖擺擺從這個小弄堂出來,和兩個身材瘦削,戴著口罩的男人擦肩而過。
衛東言突然鼻子一抽,皺起眉頭,然後很快加快腳步,拉著蘭亭暄走向他停在弄堂外面的林肯。
可就要拉開車門上車的時候,衛東言腦海裡浮現剛才那兩個男人出現的方向。
如果他沒看錯,他們就是從他停車的這個方向走過來的。
電光火石間,他沒有拉開車門,而是突然側身抱住蘭亭暄,飛快地往地上一撲。
蘭亭暄反應也很快,以為受到攻擊,下意識反手要扼住衛東言的咽喉。
衛東言迅速仰頭,蘭亭暄扼了個空。
一個照面,衛東言已經緊緊把她壓在地上,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她。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濃重的轟響,還有沖天的火光和黑色濃煙霎時間騰空而起。
他們來的時候坐的那輛林肯,就這樣被炸成了一個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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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發,還沒捉蟲。(●?●)
第一次親吻
突如其來的大火和爆炸聲震撼了整個街區。
很多人從弄堂裡跑出來,有的拿著水桶,有的拎著水龍頭,還有的披著棉被,澆上水,準備來救人。
蘭亭暄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耳膜像是被震破了,????那種激烈的疼痛彷彿無數根牛毛細針從耳朵眼裡一直扎到腦袋裡。
她的臉上褪去血色,白得嚇人。
衛東言只掃了一眼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是被近距離的爆炸聲震到耳朵,產生暫時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