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因為他們剛才都去阮興貴的書房說話,客廳的燈關上了。
那間阮興貴居家辦公室的小書房,也是用的遮光窗簾,從外面看不見屋裡的絲毫光線。
再加上她兒子的臥室也熄燈了,整套房子黑漆漆的,讓人覺得應該是全家都睡了。
所以這時從大門那邊,傳來鎖頭轉動的悉窣聲響就有點詭異。
大哥, 您到底是幹啥的?
楊松芸本來就精神恍惚,又緊張又難受,還有一點鬱悶和憋屈。
乍然又聽見門口傳來轉門鎖的聲音,頓時各種恐怖聯想都出來了。
她和兒子都在家,阮興貴已經死了,還有誰有鑰匙開他們家的門?!
她的眼珠震驚凸出來,一聲尖叫就要脫口而出。
蘭亭暄及時捂住她的嘴,拖著她往臥室的方向迅速離開。
衛東言瞥了一眼大門的方向,想了想,還是繞到客廳沙發那邊,把他那個特製的公文包拎過來。
他在蘭亭暄和楊松芸身後走進臥室,迅速反手關上門。
回頭看楊松芸,已經哆嗦得跟打擺子一樣。
“……門門門口怎麼回事?是不是……是不是……阮興貴回來了……”楊松芸聲音低得幾不可聞。
蘭亭暄搖了搖頭。
“那是誰?!”
“……當然是要你命的人。”衛東言冷冷說道。
氣氛更加恐怖了。
楊松芸恨不得把一雙手都塞到大張的嘴裡,堵住自己快要遏制不住的驚懼。
她戰戰兢兢:“……誰?誰會要我的命?真的不是阮興貴?!”
蘭亭暄懶得聽她說話,看著衛東言,指了指房門的方向。
衛東言點點頭。
這應該是梅四海的人,跟他們同樣的目的。
兩人眼神交匯,不用言語,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衛東言朝楊松芸那邊揚揚下頜。
蘭亭暄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
就在這時,空氣中突然多了一種微妙的甜香氣息。
衛東言神色微凜,他聞得出來,這是七氟烷的味道。
這種氣體能很快致人昏迷,失去行動能力。
幸虧這臥室比較寬敞,那七氟烷不會馬上起作用。
衛東言迅速彎腰從自己隨身帶的箱子裡,拿出兩個特製的口罩和兩幅夜視鏡。
先自己戴上,再遞給蘭亭暄一個,低聲說:“屏住呼吸,再戴上這個,可以防毒氣。”
鎮定如蘭亭暄此時都有些抓狂。
大哥,您到底是幹啥的?!
為啥會隨身攜帶這些勁爆用品?!
衛東言見她直愣愣看著他,鎮定自若把她拉過來,親自給她戴上口罩。
再摘下她的黑框眼鏡,給她戴上夜視鏡,一邊低聲在她耳邊問:“……怕不怕?”
蘭亭暄默默搖頭,心想大哥你準備充分,裝備精良,我只要抱好大腿就可以了。
而且她心底還有一絲莫名的興奮和衝動。
她也準備了很多年,此時有種“學成歸來上戰場”的躍躍欲試。
兩人剛調整好夜視鏡,臥室門邊的聲音更大。
這一次他們清晰聽見了臥室門鎖轉動的聲音。
蘭亭暄想起楊松芸,倏然回頭。
從聞見那股香味到現在,也不過三四分鐘的時間,楊松芸已經癱在地上,像是暈過去了。
果然是毒氣……
楊松芸就倒在臥室中間的床前,那床是一張歐式四柱床,四圍還有輕紗床帳。
床底並沒有做成儲藏櫃,因此床板離地面還有段距離,可以藏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