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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高管電梯突然壞掉,也是這個人臨時起意,因為不想被衛總他們撞見。”
“另外,胡大志確實死於頸部窒息而死,咽喉處有明顯勒痕。”
常純看了看楚鴻飛的臉色,好奇問:“這不結了嗎?頭兒還不滿意?”
“我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楚鴻飛充滿困惑地說:“按照他說的這種作案方式,你覺得現場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嗎?”
常純恍然大悟,拍手說:“難怪!我們可是把胡大志的辦公室翻了個底朝天!連地毯都拆下來檢驗了,沒有看見任何拖拽的痕跡。”
楚鴻飛點點頭:“這人說他腳上套著塑膠袋,姑且不說這種電影橋段是不是能夠成功不留腳印,光是他說的,把胡大志從門口拽到洗手間,這一連串的行動,胡大志本人肯定會在地毯上留下痕跡,可事實是,地毯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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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胡大志真的是被這人用他說的方法殺死,那地毯上肯定會留有胡大志的很多生物特徵,比如頭髮、皮屑、紡織物,甚至還有血跡。
可地毯上真的什麼都沒有,只有正常的腳印。
而且腳印檢驗顯示,胡大志是自己走到洗手間去的。
可按照這個人的口供,胡大志是被他勒住了,????在地上拖到洗手間。
這個區別太明顯了。
所以雖然這人有那麼多的物證,還有口供,證明他殺了胡大志,楚鴻飛還是難以結案。
他向上級申請了逮捕證,把這人當成是目前的通,我再問你一次,到底是誰指使你陷害梅四海,並且殺死胡大志的?”
章通嗤笑一聲,用手捋捋自己的亂髮,懶洋洋地說:“我說了是梅四海那個老頭子指使的,你們怎麼就是不信呢?……怎麼著?想讓我誣告誰?行,你說個名字,我就說是那人指使我乾的,????行不?”
楚鴻飛被他噎得面紅耳赤。
他怒視著章通,手指骨節咔咔作響,恨不得痛揍這隻癩皮狗一頓。
可是他不能。
他一動手,就是“屈打成招”,會有嚴重後果。
楚鴻飛深吸幾口氣,終於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直起身子,嚴肅說:“既然有口供,也有物證,我們可以正式起訴你。”
“不能只起訴我啊!我跟那個代理投資總監根本不熟,你怎麼不起訴梅四海?不能因為他死了,就撤銷他的謀殺罪吧?”章通硬是咬著梅四海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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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鴻飛納悶說:“你跟梅四海到底什麼仇,什麼怨,一定要拖他下水?”
“我跟他仇大著呢!”章通惱火說道,“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你知道不?!他欠我錢不還,我拼著坐牢,也要讓他身敗名裂!”
楚鴻飛只覺得這個人不可理喻。
他闔上卷宗,走出審訊室。
很快,他們整理好材料,交到檢察院。
檢察院稽核之後,正式向法庭提起公訴。
這個案件開庭之後,重新成了熱搜的新寵。
因為殺人嫌疑犯章通,居然在法庭上做自我辯護,號稱他是受梅四海委託殺害胡大志,可是警方卻把罪名都摁在他頭上,對梅四海隻字不提,是不是警方包庇有錢人!
還說自己只收到五萬定金,梅四海答應的另外四十五萬根本不見蹤影。
既然梅四海不仁,就別怪他不義!
他在法庭上說得頭頭是道,把他在派出所被審訊的時候說的證據又重新說了一遍。
按照法律,買兇殺人的案子,是按照共同犯罪處理。
買兇者屬於教唆犯,負有主要刑事責任,一般會是直接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