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居然是個陌生的微信賬號。
男人的事,跟女人無關
阮興貴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加過這個微訊號。
但是生意場中人,總是覺得多個朋友多條路。
多個微訊號,說不定也是一條財路呢?
因此他加微信好友,一向是來者不拒的。
這一次也不例外,他以為是自己以前加過的“某條財路”。
因此滑開手機看了一眼。
【風投之王】:阮先生,我想問問你,八年前,你是幫了梅里特風投某位高管的忙,才得以連升三級嗎?你是幫他個人挽回了巨大損失吧?
阮興貴臉色大變,顧不得回答問題,也顧不得琢磨這個人是誰,馬上刪除了這個好友。
衛東言在那邊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阮興貴回覆。
他再發第二條資訊,發現自己已經被刪除好友,不能在發了。
衛東言:“……”
這麼簡單就試出來了?
看來阮興貴確實知道八年前的什麼事吧?
這件事,會是跟蘭亭暄的生父沈安承自殺一案有關嗎?
衛東言眯起了雙眼。
……
阮興貴這邊不過是早上收到一條沒頭沒腦的微信訊息,卻讓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寧。
下午下班之後,他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又去了華檀宮殿的別墅區。
這一次,王建材、梅瑾歡和梅四海都在家。
阮興貴一臉惶恐的跟著梅四海進了他的書房。
王建材和梅瑾歡對視一眼,都有些驚訝。
“……想不到岳父還是這麼看重阮興貴。”王建材有些酸溜溜的說。
梅瑾歡嗔了他一眼:“你不是連阮興貴的醋都吃吧?他算什麼東西,你不要拉低自己的格調。”
王建材呵呵笑了笑,和梅瑾歡一起去院子裡的小花園坐著賞花去了。
阮興貴在梅四海面前拘謹得像個小學生。
梅四海看了看他,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又怎麼了?你不要動不動就來找我。有事不能打電話嗎?”
“老梅董,不是我不想打電話,我是擔心有人監聽我的電話……”阮興貴神神叨叨的說。
本來梅四海是首席執行總裁兼董事長,以前在公司裡,大家都叫他梅總裁,但只有跟他特別熟悉的人才知道,他其實喜歡大家叫他梅董。
不過他退了之後,把全部股份轉給了獨生女兒梅瑾歡,梅瑾歡成了梅董,他就成了老梅董。
聽了阮興貴的話,梅四海微怔,繼而嚴肅起來:“怎麼說?真有人監聽你的電話?”
“我不知道……”阮興貴把今天早上突然收到的那條微信訊息說了一遍,幾乎要哭了,“老梅董,當年我可是聽您的話辦的事!您不是說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嗎?!再說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梅四海在心裡暗暗罵他蠢貨,表面上還是很和藹地說:“興貴啊,我知道你有能力,又有本事。當年也多虧了你。你看,我也不是恩將仇報的人。這些年,我給你的,也不少了吧?”
“老梅董是我的伯樂!對我的提攜,我終身難忘!所以我今天一得到訊息,立刻就來給您報信了。”阮興貴不著痕跡地露出一絲志得意滿的微笑。
他說過,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夠利用他,而不付出代價!
“我明白,我懂的。”梅四海穿著一身月白色唐裝,鬚髮皆白,看著像是個仙風道骨志向高潔的老者。
他抬手指了指牆角,“那裡有一箱早些年專供海外的飛天茅臺,你拿回去吧。我們家都不喝酒,留在這裡也是浪費。”
“啊?這怎麼好意思呢!”阮興貴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