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
蘭亭暄慢條斯理架起長腿:“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你胡說什麼呢?!”女警像是真的怒了,“好好說話,這個時候抖機靈,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這還算是一句實在話。
蘭亭暄也是實在覺得荒謬,才懟了一句。
這時回過神,她深吸一口氣,放下腿,坐直身子誠懇說:“警察同志,是我不對,我道歉,我收回剛才的話。”
女警眼底閃過一絲欣慰,但還是板著臉,說:“這不就對了?說吧,你昨天都在哪兒,做了些什麼。”
蘭亭暄把週日的情況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從早上趙嘉翼的電話說起。
“……昨天早上六點多鐘,不到七點,我跟前男友趙嘉翼通了電話,你們可以查通話記錄。”
“然後我接到部門總監阮興貴的電話,讓我去公司幫他做離岸基金的月結核對。我從來沒有做過,也沒有系統許可權接觸這方面的賬目。”
“阮總監就說讓我用他的賬號登入。”
女警聽到這裡,打斷她的話:“是阮興貴親口告訴你他的賬號密碼?”
“對,在電話裡親口說的。”蘭亭暄說到這裡,心裡微微一沉。
大意了,這種事,她應該讓阮興貴再發一封郵件確認一下。
職場上的事,應該時刻牢記留下確鑿的稽核痕跡。
不然出了事,就會說不清楚。
只可惜當時她太激動了,只想著終於有機會接觸這個離岸基金的具體情況,完全忘了讓阮興貴發郵件確認。
果然女警搖了搖頭,嘆息說:“這可不巧,你們的部門總監阮興貴,說他是在週日給你打過電話,但只聊了私事,並沒有給過你賬號和密碼。”
蘭亭暄雖然有心理準備,這時也有些失神。
她皺起眉頭,在腦海裡迅速思考,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找到證據證明阮興貴撒謊。
她是能拿出通話證明,但那隻證明阮興貴給她打過電話,並不能證明他說了什麼。
她又沒有電話錄音,現在就只能你說你的,我說我的。
見她不說話了,女警垂眸看著審訊記錄,繼續說:“然後呢?”
蘭亭暄若有所思,一邊回想,一邊冷靜地說:“我答應了阮總監,幫他做這個離岸基金的月結核對,並且和一個目標公司的賬目做對比分析。因為他說他週一晚上就要發給國外的審計人員,我就只有週日再去公司加班。”
“來到公司,我就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做核對,中間沒有人來。不過下午的時候,有三個人來我們公司,見了胡總監。”
“哦?”女警來了精神了,這是他們在梅里特風投調查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提過的情況,“是誰?”
“我不認識。只知道他們把一個人稱為‘衛總’,另外兩個人大概是他的手下。”蘭亭暄想到了那個衛總給他的名片,上面只有“東安創投”四個大字,還有一個公司電話號碼。
她不確定這個時候該不該把這張名片拿出來。
那個衛總給她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而且他是那天直接見過胡大志,並且跟他待了一下午的人,然後胡大志就死了。
直覺告訴她,還是不要冒冒失失把他全盤托出。
想到連阮興貴都能推得一乾二淨,不肯惹麻煩。
更何況那幾個外人?
萬一那些人別有目的,她真的可能就萬劫不復了。
還是跟田馨商量一下再說。
蘭亭暄猶豫著,打算暫時先不提名片的事。
女警認真把情況記下來,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找“衛總”這個人。
女警正在發愁,沒想到蘭亭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