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消亡,刑事案件也就不存在了。”
梅瑾歡想說,法庭還沒定罪呢,怎麼能說她父親是“犯罪主體”……
可看著眼前這幾張照片,這句話她有點說不出口。
“那我可以把我父親的遺體領回去嗎?”梅瑾歡再次提出請求。
楚鴻飛定定地看著她,說:“你還得籤幾張宣告才能領走梅四海的遺體。”
“什麼宣告?”
“宣告你主動放棄繼續審理梅四海被殺案,他的死亡是個無法控制的意外,你不會向任何人追究責任或者索賠。”
梅瑾歡怒氣上來了,她瞪著楚鴻飛,惱怒說:“喬民生殺了我父親,我都不能向喬家索賠嗎?!”
“我們國家不興連坐,不過你一定想要向喬家索賠,那你可以向喬民生的遺產索賠,。”楚鴻飛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梅瑾歡閉了閉眼。
她好像明白是什麼原因。
再次睜開眼,梅瑾歡微微一笑:“喬家人是吧?既然是報仇,那我就不向他們索賠了。”
“報仇?哦,對了,喬民生之前說要見梅四海,說是有件八年多前關於梅里特風投的事情要問他。梅董,八年多前,梅里特風投發生了什麼事,連喬民生都知道?”楚鴻飛心裡一沉,趕緊企圖轉移梅瑾歡的注意力。
梅瑾歡也被問得愣了一下。
她本來以為是跟那幾張照片有關的事。
可楚鴻飛一說是跟梅里特風投有關的事,她又不確定了。
到底是私事,還是公事?
梅瑾歡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
楚鴻飛見自己居然沒能完全忽悠梅瑾歡,也在心裡嘆息。
喬家人可得儘快搬家。
不僅要儘快搬家,還要改名換姓,從戶籍上斷絕會被梅家人找到的可能。
他咳嗽一聲,盡一個警察的本份,說:“梅董,我想提醒你一聲,我們是執法機構,是要保證守法公民免受不法分子的傷害。所以你要是打算陽奉陰違,跟我們執法機構做對,你儘管試試看。”
梅瑾歡笑了一下:“楚隊長,你這麼緊張幹嘛?我有說要做什麼嗎?行了,我回去了,我會叫我的助理來跟警方接洽,領回我父親的遺體。”
“梅瑾歡,你還是不籤宣告嗎?”楚鴻飛追問道。
梅瑾歡停下腳步,並沒有回頭,淡淡地說:“如果我不籤呢?”
“那就付遺體保管費,我們要保留你父親的遺體,直到兩個案子都審結。”
“兩個案子?”梅瑾歡轉過身,皺眉道:“你不是說,除了胡大志的案子,另外那個案子因為我父親的去世,會被撤銷嗎?”
“那是刑事案件撤銷,對方還可以對你父親的遺產發起民事訴訟,向你父親的遺產索賠。而在民事案件審結之前,你父親的遺產會被封存,不能由你們繼承。”楚鴻飛一本正經地說。
“還能這樣?!不是說不能連坐嗎?!”梅瑾歡嗤笑一聲,“那我也可以向喬民生的遺產索賠了?”
“我剛才就說了,你可以向喬民生的遺產索賠。不過我免費提醒你一聲,喬民生因為身患絕症,所有的錢都拿去治病了。他不僅沒有遺產,而且還有債務。你要承擔他一部分債務嗎?”楚鴻飛咧嘴一笑,露出八顆大白牙,像是鯊魚。
輿論是一把雙刃劍
梅瑾歡惱火瞪著楚鴻飛,恨不得把他臉上的笑容一巴掌打下去!
可楚鴻飛說的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