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里面還有人。”
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問手機那邊那個律師:“……是這個聲音嗎?”
那邊的律師沉默了一會兒,說:“聽起來很像。”
蘭亭暄說:“知道了。那謝謝您。對了,您把賬單給我發過來,我會幫您付清賬單。”
律師一聽,二話不說就把賬單發過去了。
當然,賬單上的名字是阮興貴。
蘭亭暄掛了電話,也停止了錄音。
她沒有離開自己的辦公室,但是一直留神關心著走廊上的動靜。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楊松芸從阮興貴以前的辦公室裡出來了,滿臉哀慼,抱著一個大紙箱。
她從蘭亭暄辦公室經過,蘭亭暄沒有抬頭,依然埋頭工作。
……
下班的時候,蘭亭暄跟衛東言取得聯絡。
“衛總,我想去拜訪阮興貴的太太。”
“他太太叫楊松芸,以前跟阮興貴是同一所大學的同學,不過專業不同。”衛東言顯然已經把楊松芸調查過了。
“嗯,今天她來公司收拾阮興貴留下的遺物,我偶爾發現了一個新情況。”蘭亭暄一邊說,一邊上了自己那輛墨綠色的五菱宏光。
衛東言聽見她那邊發動汽車的聲音,忙說:“你不用說了,我去你家找你,一起吃晚飯,然後一起去拜訪楊松芸。”
蘭亭暄想了想,也覺得兩個人更安全一些,“好,我去超市買點半成品回來做晚飯。”
半成品的菜,就是已經洗好切好調料也都拌好的菜,直接放鍋裡炒一炒就行了。
沒想到衛東言說:“不用了,我在酒店訂了菜,一會兒帶過去。”
蘭亭暄也就不客氣了:“那謝謝衛總了。”
蘭亭暄開車回家,衛東言看了看自己那些未做完的工作,面無表情收拾東西,打算早點下班。
霸道總裁和琉璃美人
衛東言給這個金融中心大廈頂層的餐館打電話,訂了一份二人晚餐,精緻的四菜一湯,還有一瓶桂花酒釀,當飲料喝。
訂的菜要過半小時才能去取。
衛東言又處理了一份郵件,正要關電腦,突然聽見麗莎打內線電話跟他說:“衛總,有位虞小姐一定要見您。”
衛東言拿起辦公桌上的斐濟礦泉水喝了一口,一邊順手開啟電腦上的日曆看了一眼,說:“沒有預約吧?”
“沒有,但是她說,她說……”麗莎猶豫了一下,還是咬牙說了:“她說,她是您的初戀女友,回國來跟您訂婚的。”
衛東言:“噗……!”
一口潔淨的礦泉水全噴他顯示器上了。
麗莎:“……”
心情更加微妙了。
站在她面前的女子看不出年齡,應該很年輕,乾淨通透彷彿一塊無垢琉璃,但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卻透著異樣的執拗。
透出隱隱淺藍的眼白又讓她有種病態的脆弱和執著。
麗莎那麼潑辣幹練,面對這個微微淺笑的姑娘,也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擔心自己撥出的熱氣,把這塊琉璃給融化了。
衛東言從辦公室裡出來,看見果然是虞美人站在他面前。
虞美人朝他展顏而笑:“衛哥哥,我回來了,你歡喜不歡喜?”
她雙手背在身後,一身雪白的連衣裙不染塵埃,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他。
衛東言心頭警鈴大作,頭皮發麻。
他的聲音依然冷淡疏離:“虞美人,我早就跟你分手了。你是不記得了嗎?”
虞美人瞪大眼睛:“我記得啊。因為你要回國,我不肯回國,所以我跟你分手。現在我回國了,我們當然要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