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結核對發過去,想看看阮興貴的反應。
週日的時候,明明是阮興貴在電話裡把他的賬號密碼給她,最後卻矢口否認。
這個樑子,算是結下了。
可蘭亭暄不能直接掀桌走人,所以到底要怎麼面對阮興貴,她還得斟酌一下。
因為阮興貴跟李可笑不一樣,那是部門高管級別的人。
蘭亭暄今天沒有心情工作,坐在電腦前面,雖然雙眸直視電腦螢幕做聚精會神狀,其實腦子裡早就開小差了。
在別人看來,她還是一副兢兢業業工作的模樣。
至於她的思緒此刻正如野馬一般在空想的大草原上賓士,就不足為外人道也。
……
阮興貴收到蘭亭暄的郵件看了又看,才拿起內線電話打給了人事部黃總監。
“老黃,我是金融分析部的阮興貴,你現在忙嗎?”
黃總監剛把蘭亭暄他們送走不久,接到阮興貴的電話,知道他肯定是要問蘭亭暄的,馬上說:“剛把你部門蘭女士的問題解決了,解僱程式已經終止,現在不忙了。”
“哦……我是想問問你們人事部,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蘭亭暄雖然是我部門的下屬,可是隔了好幾級,我也搞不懂啊……”阮興貴拖長聲音試探著問,“之前大家不是都在說要解僱她嗎?都在走流程了,可這件事都沒人來問過我這個部門總監,呵呵,真是有點意思。”
黃總監曉得這件事裡面貓膩比較多,如果蘭亭暄只是個什麼後臺都沒有的普通底層員工,說實話,哪怕她就算是清白的,跟那件謀殺案一點關係都沒有,讓她走就得走,難道還挑日子?
可現在有了東安創投的衛總牽扯在裡面,黃總監這種做人事工作的人精,怎麼會輕易再站隊呢?
他笑呵呵捧起自己剛衝好的枸杞養生茶,抿一口,再瞥一眼剛關好的辦公室大門,才笑著說:“阮總監,這件事我也不知道到底在搞什麼。還不是你們那邊的李主管,就是蘭亭暄的直屬上司,她跟我說,蘭亭暄是謀殺案嫌疑犯,根據公司規定,不能再僱用了,才讓我走流程解除跟她的勞務合同嘛……難道李主管沒有經過你的同意?”
阮興貴是金融分析部的部門總監,李可笑只是金融分析部一個小小的主管,她上面還有經理和副總監,而且以她的位置,根本沒有人事權,憑什麼說解僱人就解僱人?
阮興貴心裡是有點不高興的,因為他的“權力”被李可笑“侵犯”了,這是他的領域,得他說了算。
阮興貴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如果經過了我的同意,我會給你打電話?剛才蘭亭暄還給我發了內部郵件,把她做好的工作檔案發過來了,我一看,這不挺好嗎?應該是沒事了啊,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老黃你給我交個底兒,我都記著呢……”
阮興貴這句意味深長的話,黃總監聽懂了。
他是跟阮興貴一個級別的人,但是完全不同系統和部門,沒有任何競爭關係,因此也樂得對阮興貴示好。
他又喝了一口枸杞養生茶,才壓低聲音說:“阮總監,你知道蘭亭暄到底是怎麼洗清嫌疑的嗎?”
“願聞其詳。”
“是東安創投的衛總,親自去警局給她作證。”
“東安創投?!是東安創投的衛東言?!”阮興貴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驚訝極了,“真的是他本人?你確定?”
“……完全確定,我剛還特意打電話去警局確認過。你知道的,我們人事部,不能只聽一面之詞,而且這件事跟我們公司有密切關係,因此我有權向警方瞭解情況。警局那邊刑偵隊長親口證實,是東安創投的衛東言衛總,親自去警局為她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