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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李可笑到阮興貴,都只會順水推舟。誰會為了一個沒有任何利益關係的小職員仗義執言?——還誰都不用擔責任。嘖嘖,你不能不服。能做總裁辦的秘書,拿捏人心還真有兩把刷子……”
“而對王依依來說,她可不僅僅是想讓我走人那麼簡單……她甚至是想在我的履歷裡,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劣跡。”蘭亭暄眸光漸漸幽深。
只要她是因為這種事被解僱,她今後求職,這就是個繞不開的坎。
可以想象,從此再也不會有什麼正經大公司要她,就連考公,說不定都無法透過某些職位的政審。
哪怕沒有刑事定罪,只要曾經因為牽扯命案被解僱這一條,她在金融投資圈,以後就別想混了。
各大公司出來做生意,都講究一個和氣生財。
如果蘭亭暄曾經被牽扯到這種級別的事情裡,說明她是個trouble?aker(麻煩製造者),哪怕她面試到最後一輪,還是會在背景調查的時候被新僱主發現。
這種人,hr絕對敬謝不敏。
這一點,她在警局裡就想到了。
所以她才當機立斷,讓田馨幫忙,親自去找衛總,才能在規定時間內找到人幫她化解危機。
不過,東安創投的衛總親自來警局為她作證,卻是她沒想到的。
因為這種程度的麻煩,別人幫她是情份,不幫是本份。
以衛東言的身份地位,她以為他最多派他兩個跟班過來說明一下情況。
結果比她預計得要好得多。
對衛東言來說,也許只是舉手之勞。
可對她來說,意義太重大了。
不僅能夠馬上從警局脫身,回到公司還順手借了一把衛東言的勢,拉大旗作虎皮,狐假虎威一把,讓公司的人事部立即放棄了繼續走流程。
也免得她需要出動律師,那樣就算能留下來,也不免撕得很難看,那後續要展開就更難了。
如果就這樣被梅里特風投解僱,她會抱憾終身……
蘭亭暄心情起伏,咚地一聲放下酸奶瓶,去冰箱拿了一罐啤酒,咯噔一聲拉開蓋子,往嘴裡灌了一口。
田馨擔心地看著她,揉揉眉頭說:“算了吧,還是辭職吧。現在連首席執行總裁都得罪了,你怎麼在那個公司待得下去?”
蘭亭暄閉著眼睛,手臂搭在額頭,淡淡說:“……一碼歸一碼。我得罪的不是首席執行總裁,而是首席執行總裁的女兒。”
“梅里特風投是外資控股的跨國大公司,不是他執行總裁的私人公司,他不能想做就做什麼。”
“最重要的是,我認為王依依不敢把這件事捅到她父親那裡去。如果她能讓她父親直接出面打擊我,她找董若做什麼?所以只要首席執行總裁不知道這件事是他女兒的手筆,我在公司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還有,我已經跟趙嘉翼分手了,我祝他們原地結婚、百年好合還不行嘛?”
田馨都無語了,不耐煩拍拍桌子:“行行行,我看你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還是多長個心眼吧,幹嘛一定要死乞白賴待在那個破公司?現在做風投的公司那麼多,何必單戀一枝花?對了,那個衛總的公司不是也是做投資的嘛?你不想去那裡找工作?”
“不想。我就稀罕梅里特風投,我就要在這裡奉獻我的青春。”
“停!你再這樣我吐給你看!”
在田馨的笑罵聲中,蘭亭暄終於結束了跟她的影片,沒事人一樣去洗澡了。
確定了“幕後黑手”,蘭亭暄這天晚上睡得很好。
可能是因為白天太累了,心力交瘁情況下,深層次的睡眠才會讓身體真正恢復過來。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