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整個天際。
眼前的人真的是一個幽靈,無聲無息,如穿隙而過的遊魚,線上間自由穿梭,視之如無物。飛揚起的白衣,似一陣微風,抓不住。
絲線一震,原本繃緊的線,不知被他用什麼手法給化開了。絲線落在腳邊,團成一團。
白色的身影輕輕一轉,絲線順勢被盪起,順著風勢,飄向我這一邊。
伸手去擋,原本聽話的絲線,此刻卻變得不羈起來,緊緊地纏住我的手腕。隨手一拉,一道細細的血絲印了上去。
有點疼,右手是動不得了,箍住手腕的絲線像是木偶線,控制著我的一舉一動。
白衣人嘴邊一直掛著微笑,將一切視作一場兒戲,飄忽的身影像是在與我玩樂。
我皺眉,眼前的情況容不得我拖延,右手繞了幾繞,絲線變短,拉近了我與他的距離。
左手的玉簫順勢擊出,直逼他的頸部。
秋夜的晚風吹亂飛揚的長髮,吹散額前的劉海。
眼前的那張笑顏讓我明白剛才心悸的原因。
商!玥?
我痴痴地看著那張臉,怎麼也不敢相信。
那真的是商!玥,一樣的臉,一樣的……
手下的動作停了下來,怔怔地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是好。
真的是他嗎?
可為什麼他眼裡的笑意卻讓我覺得陌生?
你是誰?
秦陽房裡的燈亮了,昏黃的燈光,在冰冷的秋夜帶來了一絲溫暖……
秦陽從房裡走了出來,紅色的衣袍將他的臉襯得慘白。
又是一張相似的臉,和秦殤相似的臉。
再一次地感到頭痛,我到底是惹上什麼事情了。
喜歡穿白衣的人,相貌相似的人……
憤恨將右手抽回,天蠶絲緊緊地勒進面板,勒進肌肉裡,勒出一道道血痕,鮮紅的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染紅了手,染紅了白衣……
我的白衣是為了懷念一個人,懷念一個我想了八年的人……
而今我卻覺得身上的白衣好扎眼,它似乎是對我的一種嘲笑。
溫度一點一點的降下來,我握緊了拳,指甲刺進肉裡,也不覺得疼。
白衣人轉過頭,對著秦陽笑。秦陽擠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我冷眼旁觀,置身事外。
&ldo;回聲?&rdo;
我沒有想到,我的名字會是出自秦陽之口。
白衣人的身形怔了怔,我看到一張驚訝的表情,帶著幾分質疑。
我點頭,笑著點頭。
有些事我突然不想再想了。
&ldo;回聲?&rdo;
這次是白衣人。
有點想要放聲大笑,我一個沒有闖過江湖之人,竟能讓這些人認識我。
可是我笑不出來。
&ldo;你是回聲?&rdo;
白衣人向前走了一步。
我向後退了幾步,遙遙地望著他,絲線扯動傷口,血滴已是一灘。
一塊玉佩出現在他的手中,碧綠的玉不帶一點雜色,隱隱地看出上面刻著一朵花。
摸出腰際的玉佩,碧綠無雜色,一朵月下香綻放在上面。
&ldo;舞若幽。&rdo;
&ldo;我的名字。&rdo;
他走近,在我的右手上,一筆一劃寫下他的名字。
隨後他就說:&ldo;你要找的人,找不到。&rdo;